纪糖委屈:“我他妈!我们关系这么好,你怎么还想揍我啊!”
易胭被他逗笑,懒懒哼笑一声,手腕抬高,酒水入唇。
光线昏暗颓离,不小心跌足易胭的眼睛里,眉梢眼尾沾了酒气,夜里一只美艳又颓废的鬼。
纪糖看着易胭的脸想,人跟人之间的差别总是那么大。喝酒一事,气质各不相同。
而易胭天生就是一个长相高人一等,气质也与众不同的一个人。
纪糖道:“你这人其实真的不适合喝酒。”
易胭眼风扫向纪糖,还没开口,旁边传来一道男声:“我倒觉得她这人最适合喝酒了。”
闻声易胭和纪糖都转眸看过去。
男人一身夹克,懒散痞坏,在易胭一旁落座。
他朝易胭笑,易胭也淡淡回笑。
男人酒杯轻碰易胭的:“没人比她更适合喝酒了。”
纪糖一脸莫名奇妙,问易胭:“你认识?”
易胭笑:“这不就认识了吗。”
男人靠在座位里,笑:“同类。”
说着男人忽然朝易胭歪去,擒住她的下巴,看她的眼睛。
易胭眼睛长得很漂亮,左眼下有一颗小泪痣。
“喝了酒你就是鬼。”
一只能让人极性而死的鬼。
易胭只笑,慢悠悠道:“是啊。”
纪糖听他们的话听得毛骨悚然,目光不经意一瞥旁边,忽然怔住。
下一秒他动作先于意识,伸手拍掉了对面男人抓住易胭下巴的手。
男人皱眉,易胭则看向纪糖,这一看,也看到不远处楼梯口的人影。
那人倚在墙壁阴影里,脸色看不清。
但易胭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苏岸。
纪糖则心有余悸,刚才一滑而过的光线,他分明看到苏岸神色了,危险又阴郁。
不知是不是错觉。
易胭眼尾眉梢酒气氤氲,一片旖旎春色。
她直勾勾看着苏岸。
苏岸目光很淡,没什么情绪,很平静。
易胭每次看见他这种眼神,总会占下风,她斗不过他的。
身旁男人问她:“今晚有空?”
神绪被扯回,易胭看向身旁男人,酒杯碰了下男人的酒杯,笑:“有啊。”
也许是酒意上头,此刻易胭胆子大了,不再像前段时间一跟苏岸碰面便束手束脚。
“可是——”
易胭重新看向苏岸,义无反顾,破釜沉舟般。
她下巴朝他那边一抬:“我要跟他走。”
这一生,只甘愿做他的座下鬼。
她毫不示弱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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