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拿纸巾把她唇边的水渍擦干净。
洛萸头疼的厉害,几次想吐,最后都没吐出来。
她是半夜被疼醒的。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拿着一个榔头对着你的脑袋使劲的敲。
她坐起身,才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身上还盖了床被子。
对面的方几上放着装了水的玻璃杯,还有一盒解酒药。
而她对面,六岁的周云清坐在那睡着了。
睡颜安静,脸枕在胳膊上。
洛萸过去,准备抱他上楼。
他动了一下,睁开眼睛。
惺忪的睡眼睁的异常困难,尝试了几次均已失败告终。
洛萸笑容宠溺:“睡吧,妈妈抱你回房。”
他个子有点高了,但好在洛萸勉强还能抱动。
他像是身体醒了一半,但人还没醒。
说话全凭大脑本能,身上带着小朋友香香甜甜的奶味。
“妈妈,你头还疼吗?”
“不疼了,谢谢你照顾妈妈。”
他摇头,放松下来:“不疼就好。”
说完这四个字就彻底睡死了过去。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为了照顾她,熬夜熬了多久。
洛萸虽然尽量不让自己喝酒,但有些必要的场合还是不得不喝。
每次喝醉了,都是周攸宁整夜不睡的照顾她。
周云清大抵是平日看的多了,便也懂得如何照顾宿醉的洛萸。
他的房间和周南嘉的是分开的。
洛萸小心翼翼的把门打开,怕吵醒了他,也怕吵醒了隔壁房间的周嘉南。
她把他放在床上,再次小心翼翼的关了门出去。
就和站在门外揉眼睛的周嘉南打了个照面。
洛萸被吓了一跳,靠着墙安抚自己的心脏。
周嘉南嘀嘀咕咕的过去:“尿尿,尿尿。”
洛萸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起床上厕所怎么都不把眼睛睁开。
她怕她摔倒,所以跟在她后面,直到她上完厕所,回到房间,重新躺上床。
洛萸这才续着刚才的觉继续睡。
头疼死了。
她这一觉睡的够久,醒的时候都下午了。
总觉得耳朵旁边有人讲话。
她翻了个身,睁开眼。
看到那个距离近到快和自己亲上的脸,差点没吓晕死过去。
罪魁祸首周嘉南压根不知道自己差点成为单亲家庭。
她大半个身子都在床上,回过头去看周云清,一脸“我说的没错吧”的得意。
“我就说妈妈醒了,你还不信。”
周云清过去把她拉走。
难怪她刚才一直觉得有人在她耳边讲话。
周嘉南两下就把鞋子脱了,钻进被子里说要和妈妈一起睡。
洛萸她妈经常说周嘉南就是翻版的洛萸,两个人简直一模一样。
洛萸觉得自己哪有这么可爱。
她让周嘉南离自己远一点:“妈妈昨天喝了酒,身上一股酒味,别熏到你了。”
“才没有呢。”她抱着洛萸,脑袋埋在她胸口,“妈妈好香。”
洛萸无奈的轻笑,看了眼时间:“都三点了,肚子饿了没?”
周嘉南说:“阿姨刚刚给我们煮了面条,妈妈你饿了吗,我让阿姨去给你做饭。”
她跳下床,穿上鞋子,又跑过来,小声和洛萸告状:“不过阿姨做饭没有爸爸做的好吃,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
周攸宁前天去的,本来应该去一个月,不过他尽量缩短了时间。
就是为了能够早点回来。
洛萸说:“爸爸下周就回来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爸爸买回来的礼物?”
周嘉南胳膊都快举脱臼了:“我想要盲盒,还有芭比娃娃和彩色粘土,嘉凉妈妈买给徐二狗的那个拼图,我想要一个那个还大的。”
洛萸轻声斥责她:“什么徐二狗,他是你哥哥,怎么给人取这么难听的外号呢。”
周嘉南挨训了,疯狂在再次挨训的危险边缘反复试探,小声嘀咕道:“他上次被两条狗追了,大家都喊他徐二狗,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喊。”
好在洛萸宿醉后耳背,没听到。
她问一言不发的周云清:“小清清没有想要的吗?”
儿子和周攸宁一样,但又不一样。
洛萸总觉得他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很可爱,想逗逗他。
毕竟生孩子就是用来玩的。
周云清说他没什么想要的。
他下楼给洛萸倒了杯温水上来,让她先喝点水。
“还难受吗?”
温温柔柔的语气,又带着点心疼。
洛萸笑了下,觉得眼下就算是疼死她也挺开心。
“不疼了,喝了我们小云清倒的水,就满血复活了。”
他这会倒是有点反应,脸微微泛红,低着头。
伸手去扯空调被的小角。
就连害羞时的样子都和周攸宁一样。
可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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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萸洗了个澡,把头发吹干以后才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