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错万错,都是周攸宁的错。
周攸宁见她一本正经,屈指刮了下她的鼻子:“先出去,马上就好了。”
“我才不要呢,我可不是什么好吃懒做的人。”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她左看看,右瞅瞅的,想给自己找个什么活做做。
看到旁边的碗还没洗,她走过去说帮忙洗碗。
周攸宁点了点头,在一旁看着。
她洗完了碗,又去洗手。
指腹泡的发白起皱。
周攸宁忙的时候,洛萸不打扰,就在旁边。
他无论做什么,在她看来都是赏心悦目的。
洛萸叹了口气,双手环胸,靠墙站着。
还好周老师是和她在一起了,要是便宜了别人,她能嫉妒的眼睛发绿吧。
身后迟迟没有动静,周攸宁便往后看了一眼,洛萸正打着哈欠。
正好对上周攸宁的视线,一向在乎形象的她急忙捂住了张开的嘴。
他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笑。
眉眼温柔。
菜是洛萸选的,周攸宁挑的。
食材都很新鲜,但买的有点多。
全弄出来,真成满汉全席了。
洛萸每样都尝了点,好吃,但是没肚子装。
周攸宁手机响了,洛萸看到上面的号码,陌生号码。
响第一通的时候他没接,第二通才接。
沉默几秒,他轻声应答,脸色稍显凝重。
电话挂断后,他和洛萸说:“我现在有点事,要先出去一下。”
洛萸也一起去了。
她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
黄叔的儿子和同学打架,听说把对方的脸都给划伤了,老师这才给周攸宁打了电话。
到了校长办公室,黄狭和另外一个学生低头站在一旁。
对方家长已经来了,正心疼的替自己儿子消毒伤口。
对方的脸是伤了,但伤势更严重的明显是黄狭。镜片破了一只,脸上,手上,还有脖子。
但凡是没有被衣服覆盖,露在外面的地方,没有一处是好的。
更别说是看不见的身上了。
洛萸微皱了眉,走过去:“脖子怎么回事?”
黄狭看了眼对方,被他一个眼神吓的急忙低头,模样局促。
对方学生的家长上下打量了周攸宁和洛萸几眼,问他们和这位学生是什么关系。
周攸宁保持在礼貌的范畴之内和对方做了个自我介绍:“我是他二叔。”
“既然是叔叔,那就说明可以负起这个责任了。”那女的恨恨的瞪了黄狭一眼,说他把自己儿子的脸划伤了,要赔偿。
周攸宁点头:“既然是我家小孩造成的,那这个责任我们自然会承担,您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
她见周攸宁这气度和穿着,也不像是什么普通人家。
更何况他身边站的那个女人手里的包还是喜马拉雅的稀有皮。
想来能从他身上捞到不少油水,于是她狮子大开口,报了个数。
洛萸气的要命。
这事怎么看也不像是黄狭主动动的手,他这个木讷性子,估计就是学校那种被欺负,负责跑腿的受气包。
周攸宁没有急着拒绝,而是说,要先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话说完,他看向一旁的校长。
男人穿着西装,皮带松松松垮垮的掉在腰间。
他将自己从他们双方口中了解来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事情的起因就是学生之间发生的一点小口角,然后就动起手来了。
问是谁先动的手,对方家长说:“当然是你家的孩子!他当时直接砸坏了窗户用碎片把我家孩子的脸给划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