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吧经理见状走过来,和洛萸道歉:“不好意思啊女士,这位是我们这儿保洁阿姨,她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就先不打扰您了。”
洛萸听到后,一拍桌子,火上来了:“谁是保洁阿姨,你说谁是保洁阿姨呢,这他妈是我好姐妹!”
她这一嗓子嚎出来,驻唱的歌手不唱了,喝酒的也不喝了,聊天的也不聊了。
都盯着这儿看。
洛萸手往前一指:“你们这最贵的酒,给我来两瓶。”
经理眼睛亮了:“最贵的路易十三,五万一瓶,确定要上?”
洛萸点头,手招了招:“上!”
经理让酒保赶紧去拿酒。
保洁阿姨趁着她不注意急忙起身走了,等洛萸回过神来,发现她的好姐妹不见了,就更难过了。
兴许是她的落单吸引到了别人的注意,左右分别来了两个男人,在她身侧坐下:“美女一个人啊?”
洛萸眼睛都懒得抬一下:“自己不会看啊?”
男人笑道:“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我们去楼上喝一杯?”
洛萸抬眸:“楼上?”
他点头笑了笑:“那里环境比这里好。”
洛萸拒绝的干脆:“不和丑逼喝酒。”
他们两个的脸色稍微一滞,但也没多计较,这种为情所伤的漂亮小妹妹是最好骗的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劝着:“不就是讨厌渣男嘛,哥哥们帮你报复回来。”
“对啊,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我们陪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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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叔是周攸宁母亲的忘年交,也算是亲眼看着周攸宁长大的。
这次黄叔从芝加哥回来,除了给家中老人扫墓,再有就是为了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小孙子。
“我们全家都移民到了国外了,但他不肯去。我的公司就在那边,也走不开,没法回来亲自照顾。这孩子今年升高三了,我怕他学业跟不上,思来想去的,也只能麻烦你了。”
周攸宁看了眼坐在角落里低头玩手游的少年,懂事确实谈不上,但也不算不省心的那类。
他轻声笑笑:“黄叔言重了,既然他在江城,我理应帮忙照看些。”
一再的麻烦他,黄叔心里过意不去,可这孩子也实在不能没人管。
他知晓周攸宁心善,这些年来,他资助了不少贫困学生。
黄叔也不是让他事无巨细的照顾,家里有生活保姆和厨师。
他就是希望周攸宁能偶尔帮他盯着点,别让他走上歧途就行。
得到了应允的答复,他悬着的心也稍微往下落了落。
二楼是茶水间,一楼是清吧。
黄叔凌晨两点的飞机,这会差不多要准备出发了。
一局游戏打完,黄狭把手机锁屏,推了推自己厚度如同瓶底一般的眼镜,老实木讷的跟在后面。
黄叔谢绝了周攸宁送他去机场的好意:“就送到这吧,司机在外面等着我。”
说完后,他的视线落在自己那个小孙子身上,真是又爱又气。
但又不舍得说重话,最后只是嘱咐道,“在国内听话,有什么事就找你周叔,知道吗?”
眼镜太重了,鼻梁撑不住,一直往下滑。黄狭频繁的往上推:“嗯。”
黄叔笑看着周攸宁:“真是让你见笑了。”
周攸宁笑着摇头,并未开口。
黄叔上车离开后,黄狭说想上厕所,他看着周攸宁。
后者微抬下颚,示意他自己去。
他没有陪人上厕所的习惯。
黄狭半晌没动弹,似乎在等周攸宁松口。
后者没有惯着他的意思,只淡声一句:“十七岁了,上厕所还需要别人帮你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