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心里有把握,只要封進还是封進,这里面的灵魂没有换成另外一个人,以封進对他的在意程度和占有欲,就绝对不可能让别人看到听到半点他这副模样。

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

……更何况,封進这么对他,就不怕他生气吗?

封進的动作太重,这个姿势又比寻常姿势更加深入,一滴泪被激得从季晚眼眶中滑落。

那滴泪沾湿蒙住记完眼睛的黑布,浓稠黑色与苍白脸颊形成强烈对比,季晚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那形状姣好的嘴唇已经被他咬的泛白,车子发生轻微颠簸,季晚也随之承受了一次突如其来的进攻,一时之间难以承受的皱起眉。

封進一直仔细观察着季晚的神色,在季晚脸色变的不同寻常,露出一个像是准备生气的表情之时,封進立刻停下动作,也顾不得什么,将人抱在怀里安抚。

“别气,”封進拍着季晚的背,“骗你的,怎么出声也不会有人听见,不要怕。”

季晚:“……”

季晚不说话,封進担心季晚还在生闷气,将蒙着季晚眼睛的黑布松开些,让季晚得以看到周围的事物。

“没有司机,是自动驾驶。”封進闷声道。

季晚:“…………”

既然这么怕他生气,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季晚无语至极无言以对,他看着空空如也的驾驶室半晌,脑海中灵光一闪。

“我没有生气,我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生气。”季晚轻声说着,将头仰起四十五度角去看车窗外的天空,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他尽量配合着封進的演出,“我只是……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封進要的就是季晚的迷茫与彷徨,他松一口气,重新将季晚的眼睛蒙住,变本加厉,转换了一个姿势,将季晚压倒在座椅上。

季晚任由封進的动作,只是说道:“我手不舒服,绑得太久了血液不流通,你帮我解开吧。”

“解开?季晚,我是在强迫你,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封進冷笑一声,捏起季晚下巴,“不舒服,你也给我乖乖忍着。”

季晚咬咬唇,将脸撇到一边:“那你别跟我说话了,我也不想跟你说话。”

封進哪里是这么容易被威胁的人,更何况他现在就是要将坏事做尽,给季晚留下难以忘怀的深刻印象。

封進有骨气的坚持了五分钟,在这期间,不管他说什么,季晚一概没有回应。

封進从昨天起开始胡作非为,但不管他做了什么,季晚都会对他说的话作出回应,也会主动跟他聊天,比如让他慢一点,轻一点。

可是现在,不管他怎么做,也不管他怎么说,季晚都一声不吭。

五分钟后,封進恼怒地解开了绑住季晚手腕的丝带。

季晚的手得到自由,一手揽住封進脖子,一手拉开了眼前的黑布。

“为什么要把我的眼睛蒙起来,”季晚问,“你昨天不是还说,要让我看着你,不要把你认错,现在就不怕我认错你是谁了?”

什么意思,就算现在这样,季晚还是能把他和那个人弄错?

封進强压下怒火:“以后你都不会有机会再见到他,你乖乖的,就我们两个人,好好过。”

季晚眨眨眼,没说话,在封進眼里,这明显就是余情未了。

车子自动行驶到车库停下,其他人提前得到了封進的通知,都躲得远远的头也不露。封進随手拿过一件大衣将季晚遮挡住,抱起季晚走进房子里。

这是一间季晚很熟悉的房子,他和封進在这里结婚,在这里度过蜜月,几乎每一寸角落他都被封進拉着一起滚过。

封進没有在其他地方多逗留,直接将季晚抱进了卧室里,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紧接着,封進按下床边一个暗格,四根柱子从床边升起,每根柱子上都有一根细长闪亮的链子。

封進拿起其中一根,扣在季晚的脚踝上。

季晚也没有动,他实在忍不住,开口询问道:“这个东西,是一直以来就有的吗?”

“当然,从它开始被设计出来的那一刻,这个功能就存在。”封進将季晚的另一只脚也扣好,将实情吐露出来,“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使用。”

封進脸上扬起一个笑:“你看,这里的所有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的份,你看看,喜欢吗?”

季晚:“……”

什么准备了他的份,这不是结婚的时候他就在用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