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队员们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医师服、扎着单马尾、个子不高但长相很漂亮的女医生拎着病历板子敲了敲门框。
那精致的五官微微绷着,情绪有点复杂的杏眼把他们一扫。
“这里是医院,请安静些。就算你们房间里这个无所谓,也别打扰其他病人休息。”
特警队员们立马一个比一个看起来乖地点头,桓策昀分明看见其中有个丢人的顿时面皮黑红。
他无奈地转向来人。
“时医生,快请进吧。”
“时……时医生??”
其余人顿时惊了,只有病床上从第一个字就听出了时药身份的戚辰神色平静,但被子旁边的手也攥成了拳。
昨天时药一脸一身的血污和狼狈,再加上情况混乱,大家也就完全没认出面前这个漂亮的女医生就是昨天的二号人质。
此时听桓策昀点破,有个队员小声地咕哝了句,“队长可真幸福……我也还单着呢……”
“……”
戚辰瞥了那个赶忙缩回去的队员一眼,心说回去后这个的操课翻倍一周。
而时药此间已经走到了戚辰的病床边上。
她绷着脸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看着戚辰。尽管化了淡妆,但还是掩盖不住那看起来哭了一晚上似的还红着的杏眼。
……越来越像只红眼睛的小兔子了。
戚辰心想,嘴角勾忍不住勾了起来。
一看这人竟然还有脸笑,时药气得差点把手里板子拍在他身上——要不是顾忌这条命还是昨晚才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她肯定就上手了。
“变……漂亮了……”
病床上的男人声音微哑地说出这句话,声音里隐约带着点笑。
其他特警队员震惊到面面相觑——他们队长可别是做了个手术,把脑子做坏了吧?
搁在今天之前,别说这么跟小姑娘说话,就是被小姑娘这么说他恐怕都冷得跟没听见似的才对啊。
时药低头睖了戚辰一眼。
——
无缘无故消失了四年,回来之后倒是把调戏小姑娘学了个八|九分。这些年还不知道怎么锻炼出来了这么娴熟到张口就来的技术呢……
这么一细想,时药更气了。她压下眼,凉着声音问。
“疼不疼?”
特警队员们心想,那还用问吗?真男人不说疼!他们就是以鲜血和伤疤作为勋章的!
然后他们就听见他们之中最铁血的队长毫不犹豫地张口——
“疼。”
特警队员们:“…………”
这一定是个假的队长。
刚刚走的那个毛主任,肯定在昨天晚上做手术的时候顺手给他们队长换了个芯儿。
时药听戚辰开口,手指尖抖了下。
但她忍了两秒,到嘴边的话就转了个向——
“疼也活该。”
“嗯,”男人哑声笑着,“是我活该。”
“咳咳咳咳咳咳…………”
桓策昀终于是忍不了了,咳嗽起来的架势就差把肺一起咳出来了。他背着手招呼剩下的队员,面上装虚弱,“嘶……哎我觉得我不太好……你们快扶我去挂个号看看…………”
虽说这演技足够不走心了,但所幸特警队员们的反应还是非常快的。
他们立马纷纷响应,把突然“重病”的桓策昀一路扶出了病房——
“桓队长您慢点……”
“小心小心——”
“……”
感受着那一堆演技浮夸的特警队员们离开了病房,最后一个还非常贴心地关上了门,时药心情复杂地抬眼看向戚辰。
病房内安静了很久,时药终于开了口。
“……为什么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时药:疼不疼?
戚辰:疼……要亲亲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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