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儿,我家兔子就是天底下最漂亮的。”
“……”
对上戚辰那幽幽的眼神,朱房雨愣了两秒就连忙背过手暗地里拽了王琦峰一把,然后笑着说:“我也觉得时药同学比宫欣蕊好看呢,啊哈哈哈……”
他看向王琦峰,拼命使眼色,“你也这么感觉吧,啊?”
王琦峰没回答,戚辰也没等到对方回答。
他插着裤袋转回身,向着女孩儿离开的方向跟去。
“试探我可以,别当着她的面。”
说完,那人已经走远了。
朱房雨看看戚辰的背影,又转回头看看神色有些古怪的王琦峰,一头雾水地问:“辰哥和你是在打什么谜语?我怎么都听不懂你俩在说什么?再有……”朱房雨伸手拍了拍王琦峰的肩膀,“你今天是犯什么毛病?怎么突然提宫欣蕊啊……之前你不是还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的吗?看着辰哥那个脸色你还敢去cue时药,是脖子又不疼了啊?”
“……你是八十岁老太婆吗,这么能絮叨?”
王琦峰慢腾腾地收回目光,嫌弃地看向朱房雨。
朱房雨一噎,“我可是为你好!你没看刚刚辰哥的眼神吗?多吓人……我就没见过这么护妹妹的。上上周郭雨琪哭着来班里那会儿也是,对郭雨琪和对时药那态度反转,啧啧啧……也难怪班里同学都偷偷说辰哥可怕……”
“你真觉得,辰哥对时药,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
“你这不废话吗,我听他们亲口说的,不然还能是什——”朱房雨的话音突然顿住。
须臾之后,他咽了口唾沫,目光有些惊恐地看向王琦峰,“你不会是觉得……——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不等王琦峰回答,朱房雨自己先疯狂地摆起手来,说:“他俩可是兄妹啊!上学放学都是从同一辆车下来的!”
王琦峰白了他一眼:“谁说他俩是亲生兄妹了?”
“堂兄妹表兄妹也不行啊!”
“……你看他俩最开始的相处模式,像是真的有过血缘关系的样子?”
朱房雨愣了下,沉默了两秒,摸摸后脑勺,“对哦……辰哥刚来班里那会儿,看起来和时药之间,跟陌生人没区别啊。”
“而且不管怎么说,你仔细回忆一下——他俩那两个水杯,还有辰哥看时药的眼神。”王琦峰叹了口气,吊儿郎当地往前走,“也是服了你们这些人……怎么会觉着辰哥对时药是哥哥对妹妹?”
王琦峰身后,朱房雨表情纠结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快步追上来。“所以你觉着,辰哥他……喜欢时药啊?”
“我觉着……”
王琦峰抬头,看向两人身影已经消失的方向。
半晌后,他眯起眼来摇了摇头,转身往他和朱房雨被分配的拔草区域走——
“我觉着,辰哥对我们的时药同学……可远不止喜欢那么简单。”
……当初被掼到课桌上的痛仿佛仍还在神经里残留着。
而王琦峰却已经开始分不清,当时让他痛且骇得不敢直视的,到底是钳制在脖子上的铁箍一样的手,还是那人俯下来的、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一样令人窒息的凶戾眼神呢……
时药最先到了13号楼的楼下花坛,她和戚辰这节劳动课分配到的拔草任务就在这里。
“东边……还是西边来着?”
时药拎着小塑料桶犹疑。
半分钟后,戚辰也到了。
时药把自己拿着的一副手套递给戚辰,又分了一个塑料桶给他,“我记得应该是东边的这片花坛,杂草放进这里面就好。”
戚辰伸手接过自己那一只塑料桶,又一弯腰,趁时药不提防把她的那只也拿过去了。
“哎——?”时药一懵,“你拿我塑料桶做什么?”
“你腿伤好了?”
戚辰眼帘一垂,视线压到她的膝盖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