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渔当然不会让程遇舟去找言辞。
程国安刚调任到市里,很多双眼睛都盯着他,这个时候不方便插手言辞的事,言辞也不想让程家的人知道。
“你别生气,”周渔拦住程遇舟,“我就是想跟你解释没有抱在一起,其它的事已经过去了。”
程遇舟刚才说要去找言辞不是玩笑话,从他知道言家的遭遇之后一直在忍,很多时候就算对言辞不满也没有真的动过手。
但凡周渔的心稍稍偏向言辞一点,他就没有丝毫能争能抢的余地。
“过去了?”
她想了想,“在我这里是过去了,我对他问心无愧,能做的都做了。”
“谁都很无辜,但那些不应该由你承担,”程遇舟重新躺在床上,他明天早上的车,两个人独处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不想都用来聊另一个人。
她的房间布置简单,但很干净整齐,那束花养在玻璃瓶里,摆在书桌上并不会显得多余。
周渔看了许久,还是忍不住想告诉他,“这是我第一次收到花。”
“喜欢吗?”
“喜欢。”
“那我以后就可以放心地送了,”程遇舟从瓶子里抽出一支白色的小雏菊,掐断一截,把剩下的细枝绕成环,然后握住她的手,慢慢戴在她手指上。
周渔翻身搂住他的腰,戴着花环的那只手从t恤里伸了进去。
细碎的喘息声模糊在齿间,她的主动和柔软寸寸挑战着程遇舟的自制力,引诱着他越来越过分,起初还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后来就收不住了。
空气热起来,程遇舟拉过薄被裹住周渔,企图平复翻涌的热潮。
“你要不要……去趟超市?”
一句话就点燃了还未平息的欲念,她今天太主动了,程遇舟差一点就彻底放弃了抵抗,摸着她消瘦的肩骨反复提醒自己她刚病过一场,才没有穿衣服下床。
“不准纵容我,”他在她手腕咬了一口,捞起床尾的衣服重新帮她穿好后关了灯,“快睡觉。”
这一晚他睡得不好,周渔是知道的,从程家回南京,又从南京来白城,白天帮着修这个修那个,都没怎么休息。
早上送他去车站,他站在阳光下含笑看着她,眼里的疲惫感依然很明显。
外婆一个人在家,周渔不能出来太久。
“有没有落下什么?”
“只要证件没有落下就行,其它东西忘记带也不影响,反正我还要再回来,你先帮我收着,”程遇舟放下行李箱抱她,“太热了,就送到这里,我到家了再给你打电话。”
已经快要检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