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不惯他的性格,觉得他是仗着成绩好故作清高,也有人瞧不起他贫穷的家庭,知道他爷爷是靠收废品维持生活后说话更是难听,但就算当着他的面挑衅,他也从来没有反驳过半句。
平日里沉默内敛的少年竟然会有那么大的爆发力,程挽月被动地靠在墙上,手脚都被压制着,两人的身体隐蔽又激烈地挤压在一起,周渔只是远远看着都有种面红耳赤的窘迫感。
周渔绕了一大圈,从大路走。
屋檐水滴在身上,她以为是腌木瓜丝的罐子漏了,边走边拉开背包拉链查看。
十分钟前还和卿杭在一起的程挽月突然从前面过来,周渔注意到她嘴唇很红,不是唇膏的颜色,外套的扣子少了一颗,衣服也皱巴巴的,但心情好像很好。
“阿渔你去哪儿啊,”程挽月走近,周渔双手都没闲着,胳肢窝里还夹着一把雨伞,她帮忙拿着,只随便看了一眼,“这是谁的破伞?”
周渔说,“我昨天借了你哥的伞,正准备去还给他,你觉得不好看吗?”
程挽月又多看了一眼那把纯黑色的雨伞,嫌弃道,“直男审美,丑死了。”
“……哦。”
“我要回家,就不和你一起去啦。”
“好。”
周渔往钱奶奶家走,拐过弯就看见大红门那里有一道白色的身影。
程遇舟靠着门,低头在看手机。
周渔早上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说大概五点四十的时候来还伞。
她迟到了十分钟。
程遇舟听到脚步声,抬头瞟了一眼,看着她慢慢走近后站直身体。
“忙完了?”
“嗯,谢谢你的伞,”周渔把伞递过去,她摸着包里的玻璃罐,过了一会儿还是拿了出来,“这是腌木瓜丝,就是上次王医生家喜宴酒席上的那种,味道差不多。”
上次他说太酸,她就减少了醋的量。
程遇舟接过玻璃罐,“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