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不在家,周渔又去台球厅找,还是没人。
台球厅的人告诉她,言辞应该在0719。
0719是镇上的一家酒吧,周渔还是穿着校服,就算只是进去找人也显得格格不入。
周渔问前台,“请问,言辞在这里吗?”
“在啊,在包厢。”
“能不能把包厢号告诉我,我是他朋友,找他有急事。”
前台直接带她过去,“就是这间。”
“谢谢,”周渔刚道完谢,包厢门就开了。
一个矮胖的男人裸着上半身从里面走出来,站在走廊里左看又看,他脸上有道刀疤,嘴里骂骂咧咧地,“姓言的小子跑哪儿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他身后还有一个女人,是一家成人用品店老板的女儿,前两年辍学了,听说在跟一个混混谈恋爱,周渔之前在台球厅见过她,她也在找言辞。
说明言辞不在包厢里,周渔就没过去,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听见有个服务生找领班说厕所被人反锁了,里面的人待了很久,一直不出声,也不开门。
周渔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有些不安。
她在领班找人的时候先去厕所敲门,“言辞,你在里面吗?我是周渔。”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出一道不确定的声音,“……周渔?”
低低的,很沙哑,有些模糊,像是溺水的人濒临绝望时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周渔甚至没有听出那是言辞的声音,直到他又自我否认,“不会是周渔的,她不会来的……”
“是我是我,言辞,我是周渔,你把门打开。”
锁扣转动的声响很重,周渔把门推开,看见言辞满脸潮红地靠在墙角,他应该是喝酒了,但又不像单纯喝醉那么简单。
周渔过去扶住他,他身上的热度不太正常。
“言辞,你是不是不舒服?”
言辞突然抱住她,粗声在她耳边说,“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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