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算好了一切。
而此时陆承策的书房。
常德推开门,他走进去,看着卫言起身要行礼也只是摆摆手,边走,边淡声问道:“出了什么事,竟劳得你跑这样一趟?”
卫言也没再拘礼,等他坐下后才呈上一道折子,“是夏国出事了。”
陆承策一怔。
他没有说话,打开眼前的折子,上面所书并不多,统共不过几句话,卫言便在一旁说道:“我们的人查到夏国的皇帝已经康复了,代王也已经洗清冤屈了。”
“至于晋王,他已经伏诛了。”
陆承策沉吟良久才开口,“可有查到是什么人所为?”
几个月前,夏国皇帝重病,代王因调戏宫妃被打入天牢,而后晋王执掌朝政......怎么才几个月的功夫,竟变了一副画面?以陆承策对夏国的了解,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推动着一切。
可卫言却只是惭愧摇头,“尚未查到。”
见他这般。
陆承策也没有责怪,语气仍旧很平淡,“到底隔着这么远,查不到也正常,且让人先盯着......”不知想到什么,他捏着折子的手一顿,不知过了多久,才开口一句。
“若查到什么,先来禀于我。”
他的心中隐隐有个念头,那个在背后推动一切的人......或许便是陛下一直在寻找的顾辞。
他......曾经的好友兼大舅子。
......
五房。
萧知躺在榻上,轻轻哼着,“轻点。”
身后如意一听这话,手上力道自然不敢加重,忙放轻了一些动作,见她紧皱的双眉终于松开了一些,她才不认同的说道:“您怎么也不知跟五爷说一声,哪有这样折腾人的?”
躺在榻上的萧知:“......”
她哪里是没劝过?可那个混蛋......平日里尽是她说什么都好,唯独到了夜里,不管她说什么都没用。
手捶着抱枕,就跟在捶陆重渊似的。
嘴里不住轻轻哼着。
如意见她这般,叹了口气,继续劝道:“您这具身子本来就不太好,老先生走得时候还特意叮嘱过奴,得小心给您滋养着,您可不能真的这么纵着五爷,免得......”
话还没说完,外头便传来一阵轮椅驱动的声音,如意脸色一白,手上动作也跟着一顿。
好半响,她才白着一张脸回头,颤颤巍巍地给人行礼,“五,五爷。”
也不知道五爷听到了多少。
要是他以为她在给主子上眼药,那可真是......
陆重渊脸色倒是如常,见她行礼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让她出去。
等到如意走后。
他才起身走到软榻边,见萧知趴在那,也没理他,想到刚才如意说得那番话,倒是生出一些愧疚,打算挨着她坐着。
可刚刚坐到软榻就挨了人一脚,“别挨着我。”
讨厌死了。
陆重渊也没生气,轻而易举的抓住她的脚,声音很柔,“我替你揉揉?”未曾见人拒绝,他稍稍松了口气,一边替人揉着,一边问道:“疼吗?”
萧知照旧没吱声。
“我以后......”
陆重渊抿了抿唇,声音很轻,“轻点。”
萧知翻了个白眼,还是没吱声,她才不信这个狗男人的鬼话,哪回不是这样说的,哪回他做到了?也懒得和他继续这个话题,她问道:“哥哥那边怎么样了?”
前几日收到哥哥的信,说是夏国的事解决了。
现在就等着外祖父病好......
陆重渊手上动作未停,口中也跟着说道:“差不多了,不用多久,他应该就能回来了。”
知道哥哥很快就会回来。
萧知脸上的笑意总算露出一些,只是想起宫里那位,脸色也有些犹豫,“真能这么容易就解决吗?”让天子下罪己书,可比直接杀了天子还要难。
龙椅上的那位真能这么轻易就洗清父母的冤屈吗?
“别担心。”
陆重渊安抚道,后话却有些沉,“他不想,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