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是酸菜鱼,里面的一次性餐具都是单人份的,江染看了看那串电话号码,拿起手机,给对方弹了一个问号。
等消息发出去后,他才反应过来,他的问号和上一条的抱歉放在一起,真显得有点故意了。
他赶紧补救的发了一条,“不是,我是说,外卖。”
对方回的很快。
【顾辞新:收到了?】
【江染:嗯。】
【江染:向您转账。】
【顾辞新:?】
【江染:饭钱】
【顾辞新:不是说过不用客气吗?很久之前就说过。】
【江染:嗯,但现在不一样】
【顾辞新:哪里不一样】
他饶有趣味的看着对方在界面纠结,却迟迟没有回复,他等了好大一会,直到他把用过的餐具都清洗干净,才收到消息。
【江染:以前我们是朋友】
挂在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了,顾辞新捏了下食指骨节,回复:那我们现在是什么?
这条之后,他是真的再也没收到回复了。
第二天一早,江染破天荒的五点就醒了,也许是昨天睡得太早,也许是心里的事太多,就连睡梦中,都有一个声音让他快点醒来。
他坐在床上呆了一会,才想起昨晚的梦。
他梦见自己被顾辞新堵在了某个地方,对方红着眼睛发了狂似的在问他一些问题,他答不上来,刚说了一句抱歉,对方就捏着他下巴,朝他的喉结狠狠地咬了下来。
在梦中,他被咬的浑身都在发抖,像条濒死的鱼,被人死死的摁住了命门,不知道过了多久,咬他的人才平静下来,然后安抚似的吻了吻他脖子上的红痕。
被咬的感觉太真实,他甚至还能回想起柔软的唇.瓣在敏.感的喉结上擦过得感觉。
江染揉了揉脸蛋。
好过分的梦啊。
他起床洗漱好,随便拆了袋面包,草草喝过豆浆后,就拿上课本出了门。
他没有这么早出过门,说不出是心虚还是别的,关门的时候,都蹑手蹑脚,生怕惊扰了对面的人,直到出了宿舍大楼,他才松了口气。
昨晚,顾辞新问他,现在他们算什么。
江染没有回复。
其实他不是故意不回复,而是他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算什么。
顾辞新说的很明白,他想跟他做朋友,是假的,这一段时间来,超过朋友界限的行为,全都来源于那句目的不纯,他们又怎么还算得上朋友。
江染不知道自己的理解有没有错误,但这些话,在脑海里出现一次,他就忍不住的脸红一次。
他不缺乏被表白的经历,每一次,他都能游刃有余的将抱歉和拒绝说的一清二楚,可偏偏这次,他连面对都觉得困难。
其实也不难,只要他不回消息,慢慢疏远,对方察觉之后,自然就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