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过程如何他并不清楚,只是贺兰绍似乎和严家老大严斐关系不错,曾经一度联手打击贺兰枢,后来因为有一个极其强力的团队从中插了手,最终贺兰绍败得血本无归,严家也渐渐的淡出了他们的视线。
之后严郎不知所踪,再有他的消息的时候,他就已经成为了拉斯维加斯的王牌赌客,可却缺少了一根尾指,从前永远带笑,总是爱吐槽的人也变得沉默隐忍,看上去成熟却也沧桑了不少。
至于余典……温玖又咬了咬嘴巴里面的嫩肉,他透过贺兰枢知道一点。当时余典被判了死刑,只是最后并没有执行。他因为心里不安,那段时间有机会就会问一问,贺兰枢很久之后才告诉自己,余典和严郎一起去了国外,只是断了两条腿,成了残疾人。
他想到这些,就感觉眼泪几乎要一下子涌出来。
“哎呦祖宗你走快点行不行啊。”严郎在前面一直刷手机,等他菜都点完了,回头看温玖的时候他还慢吞吞的像是蜗牛爬一样。
温玖一愣,抬头的时候眯了一下眼睛,也不知道是因为严郎灿烂的笑容还是因为他头上那刺眼的阳光。
“严郎,你真的喜欢牌?”温玖回神,跟在严郎后面一起往前走,只是下意识的走到了靠里面的位置。
严郎有些困惑的皱了皱眉,“也说不上喜欢,就是感觉余典玩的好看,我就学了。”
赌术啊。
这里面的门道比起人心也差不到哪里去,而且对于初学者通常总是有无数的墙壁和‘老手’,多少人在这条路上一走不回头,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他记得上辈子的严郎虽然是第一王牌,却绝对不烂赌,想了想也松了口气,笑道:“我就是担心你上瘾。”
“想什么呢。”严郎笑嘻嘻的挥了挥手里的笔记,脸上是难得一见的认真,“我喜欢的就是设计,只不过余典说玩牌能锻炼手速和灵敏度我才求着他教我的,我知道分寸。”
设计……是需要用到小拇指清灰的。
温玖脚步一顿,看向严郎从来都没有干过什么重活,只有些玩闹弄出来的薄茧的手。他是知道严郎的才华的,毕业的时候他会取得设计展会的特等奖,拜设计界第一把交椅宫老先生为师。
“那就好。”温玖轻轻一笑,捏了捏放在衣服兜里面的手。
上一世所有人的不幸都源于他和贺兰绍,现在源头断掉,从前的那些不幸,他绝对不要再让历史重演。
他正出神,就见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黑衣的贺兰枢旁边跟着苏秦,两人之间的氛围看起来还算是比较轻松,并不是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