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刻斜着眼看他,对宋遇星的智商表现出蔑视:“很难猜吗?拉着我演了一整晚,知道自己的演技有多差吗?”
宋遇星恼羞成怒就要和裴刻决一死战,手被裴刻拉回去,另一只手掐着他的后颈:“你就不能安分一会儿?非得摔一下才舒坦?”
宋遇星没裴刻力气大,根本抽不出自己的手,喘着气语气忿忿的和裴刻探讨:“裴狗,你自己说,你这人心机是不是深了一些?”
裴刻松开宋遇星,讽刺他:“不瞎的都看得出你有多刻意,这也能怪我?”
宋遇星又要勒裴刻脖子,被裴刻强行把手拿开制住他让他好好走路:“一条鱼而已,真吃了也就吃了,用得着你这么大费周章?”
宋遇星打不过裴刻,只立刻大声反驳:“那哪儿是一条鱼啊,那不是你最最最亲爱的,每天睡觉之前都要看一眼。”
“那要是我最最最亲爱的,你就和它一起死了。”裴刻毫不犹豫的说,说完又说,“是谁每天在喂?不是你吗?要生气也是你更生气。”他帮宋遇星养猫,宋遇星帮他喂鱼,他喜欢,就每天多看几眼,就这么简单。
“知道了,”宋遇星阴阳怪气,“我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这是裴刻说过的话,宋遇星过了这么久,才反应过来裴刻把他比作东西,又不高兴了,“你说谁是东西啊?”
“嗯,”裴刻忍着笑,“你不是东西。”
宋遇星和他闹成一团,他越不高兴裴刻就越高兴,这人故意的吧?
到了宿舍门口,裴刻撞了下宋遇星的胳膊示意他去门卫那里,宋遇星抱怨:“谁又给你送东西送到这里了?你这业务还挺忙。”
两人正走到窗口处,裴刻拿了东西,对门卫说:“麻烦您了,这杯给您喝。”
宋遇星定睛一看,这不是他忘了的叶时雨的奶茶嘛!他表情讪讪的接过来,问裴刻:“你什么时候点的?”
裴刻:“你和谢子都打电话的时候。”
宋遇星越发的不忿:“所以我打电话的时候你就猜到谢哥和我说了什么,还帮小雨点了奶茶,我们到了宿舍正好还拿到了奶茶?”宋遇星不可思议的看着裴刻,“神算啊你。”
裴刻一句话制住了宋遇星:“我为了谁点的?”
宋遇星理亏,不说话了。
隔了会儿,又觉得哪里奇怪,他怎么就变成理亏那个人了?
饼干大概在裴家住久了,也不怕裴刻了,晚上宋遇星睡着了它还跑到裴刻床上去,裴刻几乎是立刻睁开了眼睛,看到是饼干,就把它提过来放在背后的角落,饼干乖乖的靠着他的背团成一团眯着眼睡了起来。
裴刻摸了摸它,觉得饼干和宋遇星很像,刚开始睡的时候都很乖,把自己团成一团,可爱又毛茸茸的,可睡熟了就四仰八叉的,豪放得很。
果然,到了下半夜饼干就开始翻肚皮了,两条小腿放在裴刻胸口,裴刻倒是想把饼干也绑起来,怕宋遇星和他拼命,就把猫咪往远处挪了挪。
第二天宋遇星到了教室刚坐下,裴刻就递了一个创可贴过来,宋遇星把手上的创可贴撕掉,把手递到裴刻面前:“你瞧,伤口是不是有点深。”
裴刻看了眼已经没有大碍的伤口,拿过创可贴撕开帮他贴上:“痊愈了。”
……
宋遇星有一会儿没说话,但只坚持了五分钟,就拿着笔发出一种“呲呲呲”的声音,一边发出怪声一边看裴刻。
裴刻不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
宋遇星靠过去:“裴刻,手好疼。”说着又试图把手伸到裴刻面前。
裴刻手速很快的在补昨天没写的作业,闻言瞥了一眼宋遇星的手:“想干嘛?”
“你帮我把作业写了吧。”宋遇星用手拿了下笔,笔从他手指间掉出去,他十分可怜的说,“手拿不了笔,一用力就疼。”
裴刻拿着笔的手顿了顿,有些不可理喻的看着宋遇星:“演过了啊。”
宋遇星一股脑把自己的卷子丢到裴刻桌上:“真的真的真的,疼死了。”
宋遇星的前桌徐一轮回过头:“驴,要不你喊我一声哥哥,我帮你写?”
宋遇星眼睛亮了亮:“真的?”抬手就要把丢到裴刻桌上的卷子拿走,才刚触到卷子,卷子就被裴刻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