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谢谢伯伯,但是我不爱喝茶。”
大叔笑笑:“也是,现在的年轻人应该喜欢果汁可乐吧。”
云商也跟着笑。
“好了,我就不同你客套了,你这次找我,是为岑宇的事而来的吧。”
“您的洞察力实在是敏锐。”云商拍起了马屁。
大叔呷了口茶,头也不抬:“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难道你找我是为了商量发财大计?”
得,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云商觉得很淦。
“不过说实话,你来找我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嗯?这话是几个意思。
相处下来才发现,岑宇的父亲和岑宇相像但又不那么像,至少比起岑宇,他的父亲看起来更有人情味儿,换句话说,更接地气。
“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讲了,昨晚您问我那句,我真的了解岑宇么,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叔笑着摇摇头:“我看出来了,你只是自作聪明,实际上,愚蠢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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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呼啸而过,车内一片死气沉沉。
云商坐在地铁上,脑海中不断回放刚才岑宇父亲那一席话。
心里乱糟糟的。
不明白,是谁在撒谎。
“哦,你说的那条牧羊犬,我知道,是因为之前与狂犬病确诊犬接触过,后来被诊断过狂犬病,但主人抱着侥幸心理,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就偷偷保下来了,但你要知道,狂犬病是有潜伏期的,谁也不能保证哪一天这条狗就发了狂。”
“狗是很可怜,但如果有人因此丧失性命,那么他们就不可怜了么?”
“还有那两只猫,我和孩子他妈进门的时候就发现已经奄奄一息,那种流浪猫浑身是病,根本也活不过几天,尝试着送到宠物医院,医院说已经没救了,建议不要再花冤枉钱,所以只好扔掉。”
云商倚着靠背,望着对面车窗上投出自己疲惫的面庞。
心里隐隐有些失落。
也或许,谁都没有说谎,只是没人说开,所以变成了误会。
但岑宇父亲那句意义不明的“你根本不了解岑宇”还是令他有些在意。
至少云商觉得,岑宇是个很不错充满正义的人,会为了自己费尽心思解决没有甜头的旧案,并且他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个劣性O,好像他根本不在意这种事情。
他说要对自己好,不管是否出于真心,但至少他去做了。
几乎是前脚刚进门,岑宇后脚就跟了进来。
他的表情很冷,手里还提着两只笼子,进门后一句话不说喊来两只猫,然后提起猫猫送进笼子里,关上。
猫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爪爪一个劲儿挠着笼子,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这是,怎么了。”看着两只无助的小猫咪,云商伸手要去开笼门。
“要送走。”岑宇的回答言简意赅,语气里却是不易察觉的怒意。
“为什么要送走,养得好好的,是因为我么?猫狗对孕夫不会有什么影响的,你别信那些谣言啊。”
岑宇站起身,缓缓深吸一口气:
“不是因为你,是我父亲要求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