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济的海真的就像宣传海报上那样清透、碧蓝,时不时还有海豚从水中挑出来,欢愉地叫唤两声后再次沉入海底。
甲板上的门动了动,从里面走出一高个子男人。
云商对这人还挺有印象,就是那位为了耍帅在国内零下几度的寒风中依然固执穿着敞怀衬衫的那位,好像叫丛岩吧,不太清楚,总之虽然这人爱耍帅,但云商对他印象还不错,可能是因为第二性别是bate的原因,对自己来说没什么压迫感。
这人拿着瓶酒,热情询问云商要不要喝。
云商摇摇头,坐到一边,给他让出一点地方。
“哎呀,还是海上好玩,自由自在的。”丛岩张开双手,深吸一口咸咸的海风。
“虽然中间有点小插曲,但看到铭臣没被影响到我就放心啦。”
云商不解,随口问道:“什么小插曲。”
“就是铭臣被停飞的事啊,我本来接到消息,以为这次国外之旅会变成铭臣的安慰之旅,不过看他玩得挺开心,估计也是没影响到他心情吧。”
心里猛地顿了顿。
“你说什么?”
“啊原来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以铭臣那种不藏事儿的性格肯定早就满城皆知了。”丛岩尴尬地挠挠头。
“是,为什么被停飞,不是刚受到国家的褒奖么,按理说给升个职都不为过吧。”
“话虽如此,但是我是听同事说的,说他得罪了领导,具体什么原因也不清楚,但能把刚立这么大功都给掐死的领导,我估计不是一般人。”
是啊,当然不是一般人。
“停飞多久。”
“半年。”
这下,云商基本能确定那位吃人的大领导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不过你还是好好安慰安慰他,他对于自己的工作非常看重,也为此付出了很多。”
云商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
话音刚落,甲板的门再次打开,从里面鱼贯而出一堆人。
“快来搭把手。”其中两人抬着桌子,朝这边喊了声。
“哇,你们这是又要搞什么大动作。”丛岩小跑过去,帮忙把酒水饮料搬上来。
“铭臣组织的,说是要把席淳和那个什么宇撮合成一对儿,一会儿看他眼色行事就对了。”
“尼玛的,能不能考虑下我们这些单身狗的感受。”
“来了来了各位。”说话间,沈铭臣从门后跑出来,冲着众人打手势。
云商心头乱糟糟的,冲过去拉过沈铭臣,眉头紧蹙:“你跟着瞎掺和什么,你这人怎么那么爱管闲事呢。”
沈铭臣在笑:“怎么,你不痛快了?”
云商别过头,低声骂了句“神经病”。
“听说你们在这里办party,怎么——”
席淳特有的声线响起,那一瞬间,铺天盖地的起哄声吓得他倒退三步,正撞在岑宇怀中。
“嗷嗷嗷!在一起!在一起!”有几个叫得特别起劲的,冲上去拉起二人的手强行握在一起。
彩带、香槟洒满天际,在这一派热络中,席淳惊喜地睁大眼睛:“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