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以这两人脑的脑回路,“想”都不会,恐怕也未曾信任过别人。就像,李微的计划……半个字都没和他说一样。
不过作为这屋子里唯一的正常人,他有义务和责任不让他的鬼话得逞。
论嘴炮,他不怂——还专业对口。
说白了,在座的都是一群理工男,自己法医和心理至少都沾了半个文。况且他可是让陌生心理医师对自己死心塌地、空口白牙策反了衍辰、给李微讲过哲学课还把极为抽象“想”给李微讲明白了的人。
王珏捋了捋逻辑,正欲逐个击破地反驳——
结果看见灰鲸点了什么,感觉身边的李微突然身子一顿。
“不怪你们,这都怪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太脆弱了。”灰鲸摆弄着从口袋里摸出的仪器,“我可以和你们细说——但是需要单独和你们俩谈谈。”
灰鲸渐渐加大了指尖的力度。
等王珏回过头去看他时,李微突然捂着腹部,整个人一下跪在了地上,“咚”得一声,听着都疼。
王珏大骇,冲上去半扶着他,却发现他身体沉重得像一块烙铁,怎么都举不起来。
他一低头就看到他脸色惨白,嘴不自觉地微张,额上迅速冒出细密的汗珠,仿佛下一秒就要咽气一般。
他去寻他的眼睛,那原来凌厉的眸子黯淡无光,眼神都虚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李微一下子失去所有行动力!
“这种程度也能一声不吭吗?”灰鲸叹气,“不错。可是小微,你要知道第一名的防范措施,和别人都不一样。”
“逼我现身,是要付出代价的。”
王珏大骇,上去抢那个仪器,“你给他装了什么!”
“欸——”灰鲸上扬着语调,晃晃仪器打断他,“你不想让他活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