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会穿这种衣服的。”高桐脸色很是难看,但又不敢发作:“我是个男人,我没有异装的癖好。为什么总要拿这种……”
他不敢说出口,可他想问问为什么对方总要用这种方式来折辱他。这太荒唐了。
“捡起来。”柏修文冷冷地重复了一遍,“你应该不会想要我重复第三遍。”
高桐迟迟没有动作,他还试探着想开口辩解,却直听对方道:“三,二——”
对方这样子实在太恐怖了。
他轻描淡写地倒数,但像是宣布自己的死亡截数日一般令人心悸。高桐咬了咬牙,心想着对方只叫他捡起盒子,也没什么余下的动作,便没顾着此刻什么都没穿,直接下床捡了起来。
空气里死一般的寂静,高桐未着寸缕,他站在衣冠楚楚的柏修文对面,蓦地生出一种更庞大、却更细密的屈辱感。
他肢体僵硬地想要去挡住下/体,却听见对方缓缓开口:“你见过狗玩飞盘吗?”
高桐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蓦地变得苍白。
柏修文的声音很温和,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循循善诱了:“当主人把玩具抛到远处去时,狗会飞快地跑去接住,再摇尾叼回来给主人,只为得到他的赞赏。”
“缺乏管教的狗的训导过程通常不太容易,会给它带来很多痛苦,但这种狗驯服之后要比其余的更为温顺忠诚。”柏修文轻笑道:“你觉得你是哪一种?”
“我……”高桐拿着盒子的手都在颤抖:“我不是狗。”
他感觉对方审视他的神情近乎怜悯,随后简单地说出两个字:“跪下。”
高桐紧紧抿住了双唇,他强撑起精神,摇了摇头。他感觉对方又要说出威胁的语句了,可这次他不会再吓倒,这关乎他的尊严和人格,他不会下跪的。
他声音有些颤:“我……你之前也说现在不是调教,况且我们也不是那种关系,你没有资格要求我……啊!!”
小腿骨被人猛踹了一下,高桐本来就重心不稳,这下直接摔倒在床沿和下层地板的中间,瞬间的疼痛逼得他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