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指从臀缝间上移,顺着脊背线无意地划过单薄的肩胛骨。随后将他平稳地从腿上放回床上。
柏修文看着高桐蜷曲着的身体,叫他稍等一会儿。半晌拿着冰袋和牛奶进来,道:“冰敷的话会好受很多。”
高桐没有说话,趴在床上,将脸捂得严严实实。对方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同意,隔了几秒后便坐在他旁边,随后将冰袋慢慢盖了上去。
“……哎!”差不点惊叫出声。屁股也条件反射地绷紧起来。太冰了。虽然疼痛的程度颇有减轻,后面却像一瞬间被无数的小针扎到了一样。
“要死了……”
“稍微忍耐一下。明天会好很多。”安置好后,柏修文将一旁的牛奶拿过来:“要不要喝点牛奶?”
高桐张了嘴,吸管就被喂到了嘴里。冰凉的液体进入喉管,前所未有的畅快。他想起今天发生的事——被关在笼子里后的心理崩溃以及之后的求饶、指责与吼叫;被解放后的欣喜与忽如其来的想念;敞开心扉的谈话,请求调教……
明明都是才发生不久的事情,可回忆起来,却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他早就失去了指责对方的立场,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罢了。他自暴自弃地想,自己也确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心与照顾,也不是一点都没爽到。还矫情个什么劲儿呢?
柏修文等他喝完牛奶,便将灯关上,强制要求他睡觉。高桐问他冰袋怎么办,得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答案。
“会给你换的。”
“您不睡吗?”
柏修文笑道:“又不会让你敷一夜。”
“哦……”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没再聊几句就沉沉睡了过去。好像做了个格外香甜的梦,梦里一直和人掌心相握,感觉很安心。浑身像被羽毛扫过一样,轻盈快活得要飞起来了。
乱七八糟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用手往周围摸了一把,床是凉的,对方并没和他睡。高桐打了个哈欠,心想也是,两个男人睡一张床上,怎么想怎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