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写的再好,也不能掩盖它两次凭空出现在我手机里并且搜不到来源的事实。
作为一个坚定的现代无神论者,我并没有古代话本里赶考书生跟莫名出现的艳丽女鬼春风一度的色心和胆量。
那这小黄文八成是不知道谁盗进我手机端搞进来的,我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这年头,到底是色情文学行业竞争激烈到需要自学黑客技术来营销了,还是商业对手放弃了挖墙脚盗窃信息竞标内定绑架敲诈勒索恐吓等一系列合法非合法手段,改用这种隐藏证据委婉到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方式了?怎么的,合着难道是想通过让我阅览小黄文一硬擎天对字狂撸精尽人亡来暗杀我这个竞争对手?
那这家公司的老总一定脑子很有趣。
我惋惜地看着手机里毫不知情的小黄文,它们那么无辜又可怜,都因为跟了个脑子有趣的主人,连自己是在披着“最后的马甲”都不知道。
我已经不是每天都要起来换内裤的年纪了,小黄文对我的吸引力也早从异极磁铁变成了路边野花,这两朵不过尤其好看一些。
可惜它再娇艳,又能给谁看呢,注定得毁在不近男色的方丈L手里。
拿起电话的那一瞬间,我有种痛惜英才的感觉。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手机备忘录里多了一篇莫名其妙的东西,是在两个月前的一个周六中午。我从上学的时候开始,就有把重要事情和日程记在备忘录里的习惯,小到考试大到酒局,以便用来提醒自己留出足够时间充分准备。那天前一晚夜里公司有应酬,我被摁桌上…
第02章
我掐着点给L拨了个电话过去。
时间选的很好,遵循昼伏夜出作息的高手正处于刚清醒还来不及暴躁的边缘。
我抢在他骂人之前开口:“你听我说,我上次给你讲那个,我手机可能是被人动过了,不知道泄露了什么信息,你醒了尽快帮我追踪一下谢了下次请你吃饭!”
然后迅速挂了电话。
开玩笑,高手的起床气不应该是我等凡人承受的。
挂完电话,我点开微信回完消息,要退出来时看到自己的微信昵称明晃晃一个“卓”字,无意识地皱眉,总觉得有种难言的怪异。
我只有这一个微信号,私人和工作都挂在上面,按理说……我记得以前是直接用全名“卓祭”的,什么时候换成这个没头没脑的单字姓都记不清了。我愣了一会儿,不知怎么想的点进了自己的朋友圈主页,头像下面有句很小的签名。
“PrinceandRose.”
小王子和玫瑰花。
我盯着这句话,只觉得熟悉的很,又什么也想不起来,头痛了半晌还是一脸懵逼,干脆随手发给孙少问他有没有印象,结果这厮转头截图到了我们几个狐朋狗友的微信群里,里面瞬时就炸开了锅,纷纷关爱我怎么突然转了文艺童话风,是看上个傻白甜还是突然喜当爹。隔着屏幕都掩饰不住追寻八卦的兴奋,我觉得迟早有一天我们几个会互相气死对方。
我没理会群里的刷屏,愤愤把群名改成了“卓爹不肖子孙”,手机往床上一扔,去厨房拆了瓶冰镇菠萝啤祛火。
两种意义上的。
窗外阴沉沉的,是个雨天,从楼上看下去小区里的树枝被风刮得东倒西歪,没什么人,只看到一道灰色的身影,应该是出来倒垃圾的住户,八成是新搬过来的,撑着伞转了半天都没找到地方。我看的有点好笑,刚打算打开窗户提醒他一句,就看到他被手里的伞带着踉跄了两步,没拉住,那把伞以一个扭曲弯折的姿势被风卷走了,露出个瘦削的身子。
我头一回见识到真正的人差点被风刮走,他看起来也是一幅茫然的样子,看看手里的垃圾袋又看看天边的伞,愣在原地不敢置信。
我快要笑死了,这人绝对是从外地新来的,还没见识过本地妖风的无情。我打开一半窗户,从架子上抽了把伞扔下去,冲他喊:“兄弟,伞撑低点,这儿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费伞。”他听到叫声转过头来,视线跟我对上,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愣住,又像是很快反应过来,冲我点头笑了笑。
我倒吸一口凉气。
这他妈长的也太正了吧。
还没等我有进一步的想法,客厅里音箱骤然一声巨响,L叫我名字的声音被放大数倍,在空旷的房间里异常响亮。
吓得我差点从窗户掉下去。
他妈的,我狠狠关上窗户,骂骂咧咧地起身回卧室去找手机,对着三个未接来电的号码打回去。
“宝贝,没接你电话是我的错,”我面无表情,“但是下次能别接入我家音响吗,谋杀亲夫之后你是要守寡的么么哒。”
电话里的呼吸一滞,“卓祭,你再gay我一句,明天起来你就能看到你的做爱视频在各大网站循环播放,高清无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