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羞的满脸通红:“你知道这样还咬!”
裴期鹤转身,把睡衣宽大的领子往下拉,露出肌肉饱满的肩膀。再往下面拉,明显的抓痕显露出来。
有些轻微的已经发白,有的甚至还渗着血迹,结了一层薄薄的痂。互相交错着,看起来格外吓人。
裴期鹤又把衣服穿好:“我也没说你什么吧?”
唐阮耳根发烫,怎么不管谁身上有痕迹,害羞的都是自己。
他嘟囔着说:“那你现在说我,我们就算扯平了......”
裴期鹤逗他都够了,伸手摸他的下巴。
唐阮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听见裴期鹤说:“小猫咪该剪指甲了。”
唐阮最后自己找了一件毛衣,不算高领,但也可以遮住一些痕迹。就是布料不太好,穿着有些扎肉。
他本来还想里面再穿一件衬衫或者秋衣,可一看时间快迟到了,再也磨蹭不了,赶紧拖着沉重的双腿下了楼。
到教室的时候,早读已经开始了。
幸好班主任又被叫去开会,讲台上没人。他放轻了脚步从教室后门进去,经过裴期鹤座位时,气得攥紧小拳头捶了一些对方。
溜回座位,放松地呼出一口气,刚坐下他就疼得抑制不住哼出了声,立马弹了起来。
周围的同学若有所思地望了过来,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咬牙又坐了下去。
一整天动都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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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痛苦的情况持续了四五天天,好在裴期鹤每天坚持给他抹药膏,后面两天疼痛就缓解了不少。
他也不知道是因为有了更深入亲密的接触,还是因为alpha和omega之间的天性使然,做完之后对裴期鹤的粘人和依赖程度蹭蹭上升。
有时候明明什么都没发生,裴期鹤就只是单纯站在他身边,他都想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接个缠绵的吻。
升旗仪式,他趁班主任没注意,偷偷和同学换了位置,站到裴期鹤前面。
同学在演讲的时候,唐阮左顾右盼,怎么都管不住自己的心思。
“诶,单词本掉了。”
他故意把本子从兜里扔出来,蹲下去捡,又往后蹭了一点儿。
“今天第一节 什么课呀?”
他扭头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明知故问。脚下趁机退了几步,离裴期鹤更近了点儿。
“这个单词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啊?”
他随便指了个单词,上半身前倾,右肩的衣角蹭到了裴期鹤衬衫的左胸口袋。
刚好吹来一阵风,唐阮闻到了非常浅淡的泉水味儿,混合着洗衣液的清香。
猛吸一口,神清气爽。
但他没注意到自己被风吹得扬起的发丝,扫在了裴期鹤下颌上。
旁边的男生看不下去了,直接说:“唐阮,真没必要这么刻意。”
唐阮在裴期鹤身边时,就像有了靠山,说话都底气十足,肆无忌惮道:“好,那我以后直接点儿。”
主持人宣布升旗仪式结束,周围同学熙熙攘攘分散成不同的小团体,一起往教学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