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期鹤在他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亲完也不知道说给谁听:“算了,还是等我回来吧。”
等唐阮真的反应过来时,载着裴期鹤的动车已经走了很久了。
他一路脸色涨红地去了唐疏的住处,路上还有热心的叔叔阿姨问他是不是发烧了,要不要去医院看下。
唐阮羞耻地拒绝了。
不就是亲个脸吗,又不是真的接吻,为什么要这么害羞!说要透□□裴期鹤以后拿什么利息还啊?
他看见唐疏时,才从恍惚中脱离。
唐疏之前给自己发短信,说今天是女儿的满月酒,很多亲戚朋友都回会来,让唐阮也必须来。
唐阮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唐疏就补充说:“如果你不来,就别想和那个裴期鹤在一起了。”
他一震,吞咽着口水说“知道了”。
明明没有人告诉过唐疏裴期鹤的名字。
他相信唐疏说得出来就做得到。
从车站坐车直接过去。
一进门就看见一堆见都没见过的“亲戚”,唐疏就被他们围着站在最中间。
可唐阮一点儿都没看出来他脸上有半点儿欣喜,这场酒席就像例行公事。
还有些女人笑着进了卧室,去看新生的唐阮的“妹妹”。
唐阮就像个外人一样尴尬地坐在客厅沙发上,饭也没怎么吃。
他本来想上楼跟唐疏说不要动裴期鹤,没想到唐疏正在房间里跟那群男人喝酒吹牛逼。
他趴在门口偷听,说不定能听到什么把柄,一举把唐疏送走。
“哈哈哈哈老唐怎么生了个女儿啊,又不满意了吧?”
“恕我直言,就算这女儿以后分化成了alpha也什么用都没有,还不如你那个omega儿子。”
这话一说出来,唐阮听他们在里面哄堂大笑。
“所以老唐准备怎么处理你这个老婆?又冷暴力逼她自/杀吗?”
“老唐想让一个人消失不是简单的很!十几年前公司的那个信息素研究师,叫裴什么的,不是到现在都没找到任何线索吗?”
“对啊,我记得那个人的老婆不是因为他死,最后成了病秧子吗,听说现在还住在医院哈哈哈哈。”
唐阮抓在门框上的手越收越紧,最后没注意滑到门把手上撞了一下。
里面的人可能听到声音,立马停止说话,有人问了句:“谁”?
唐阮吓得赶紧跑下楼,一句话都没跟唐疏说,直接回了寝室。
他以为唐疏出轨是因为爱那个女人,没想到只是又找了个生育工具。
可是那个姓裴的人是谁呢,裴期鹤的妈妈也一直住在医院啊。
他想了一整天,越想越害怕。
晚上就开始不断做噩梦。梦见裴期鹤知道唐疏杀了他的父亲,知道唐疏是导致他这么多年生活艰难的罪魁祸首。裴期鹤在梦里恶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脖子,让自己死。那是比两个人不熟之前更可怕的裴期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