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期鹤带着愠怒低低骂道:“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还想去哪儿?”
他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拽着唐阮,把人拉出了学校,在最近的酒店开了间房。
唐阮已经困得站不稳了,后半截路几乎都是倚靠在裴期鹤身上,被半背着到了房间。
他一沾床立马失去了意识,直接睡死了过去,再也没有什么失眠喝入睡困难。
也全然忘了,学校要求大一心理学专业考完试就要收拾好东西,在一天之内搬离本部的寝室。
但是睡眠质量并不好,做了很多噩梦。最后梦见自己挂了三门课,裴期鹤要跟自己分手。
吓得他瞬间惊醒,坐起来时全身是汗,瞪大眼睛喘个不停。
唐阮还在发呆,总觉得复习这几天的作息,把他搞得反应慢了很多。
卫生间的门响了,裴期鹤从里面出来,手里端着一盆洗好的衣服:“醒了?”
他又望一眼窗外,艳阳高照,松口气说:“幸好没睡多久......”
裴期鹤去晾衣服,语气平淡:“你睡了一天半,这都快第二天晚上了。”
唐阮“啊”一声,一把掀起被子要下床,念叨着:“我东西都没搬啊!!要被宿管阿姨扔了!”
他踩在地上腿都在抖,两天没吃饭有点儿体力不支,直接跪了下去。
阳台上衣架叮铃咣啷掉了一地,裴期鹤赶紧过来把人打横抱回床上,眉头紧蹙:“还乱跑!”
唐阮看他的表情真的很严肃,也不敢挣扎了,乖乖靠着枕头坐着。
床头柜上还放了一碗汤圆,裴期鹤舀了一个递到他嘴边说:“算着你差不多该醒了,刚煮了晾着的,这会儿温热正好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