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小雪医生亲亲。”狼王凶巴巴地问，“你亲不亲？”

亲就亲。

小白兔也板起脸，捧住狼的脸，在鼻尖上轻轻印上一吻。

***

“后来，小白兔知道，狼王把那只母狼带回来，只是想壮大狼群的力量，没有别的意思。”

“小白兔曾问，狼王是怎么那么快找到他的。狼王斩钉截铁地说，我记得你身上的味道，只有你身上那么香。小白兔顿时又变成了小红兔。”

“最后，小白兔和狼王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沙发上，戴着狼耳头箍的男人合上童话书。

他身形高大，一米九几的个子，肩宽腿长，手臂上的肌肉鼓起，紧紧撑着衣服。他五官凌厉，不说话的时候，透着股狠劲，好像真的是一头狼。

他的腿上趴着一个穿着小熊睡衣的小男孩。小男孩不过五六岁的年纪，长得粉雕玉琢，眉眼间隐约能看到男人的样子。

小男孩听故事听得入迷，托着下巴，问：“就像爸爸们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沈成风拍拍小儿子的头，“喜欢这个故事吗？”

沈知瑜欢呼一声，又爬到他肩上，揪揪他的狼耳朵：“爸爸也是狼吗？”

“对啊。”沈成风动动头顶的耳朵，笑眯眯地说，“是不是很帅。”

沈知瑜先是点头，又摇头，为难地说：“可是……可是其他人和我说，大灰狼是坏蛋。”

“谁跟你说大灰狼是坏蛋的。”沈成风差点拍着桌子站起来，“你爸像坏蛋吗？”

“对嘛！”沈知瑜也义愤填膺，“戚子凡他瞎说。”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言听雪推门进来。

他的身上还带着夜晚的凉意，原本就冰冷的眉眼似乎敷上了一层冰霜。

沈成风马上把儿子移到沙发上，殷勤地去迎接他：“你回来了？”

如果他真的有狼尾巴，现在肯定摇到天上去了。

言听雪淡淡点头，头埋进他的颈窝里，喃喃自语：“好累。”

“这么晚才回来，肯定累。”沈成风心疼地捏捏他的肩，小声说，“热水放好了，我们去洗澡。”

“爸爸，还讲故事吗？”沈知瑜摇摇手里的书。

言听雪在场的时候，他总是乖巧一点。准确来说，他有一点怕言听雪。

“讲什么的？”言听雪接过书，翻了几页。

沈知瑜绘声绘色地给他重复沈成风讲过的故事。

言听雪脸上浮起浅淡的笑意。可是听到最后，他却拧起眉：“书上明明说大灰狼和小白兔成了朋友，怎么到你这里，就成情侣了。”

“爸爸就是这么讲的。”沈知瑜委屈地说。

言听雪看向沈成风。

沈成风笑着说：“童话嘛，都是人编的。我看知瑜挺喜欢这个故事的。”

言听雪揉揉眉心：“可是，童话不能误导孩子。狼是兔子的天敌，他们不会产生这种类似于人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