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灿阳在心间充盈,这份光与热,来自邢望海,他活到近三十载,积攒了所有运气,才遇见的人。
他将邢望海抱得更紧了些,咬着对方耳垂,一字一顿,“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我只属于你。”
83.
徐幻森没有怠慢,果然按照杨鸥意思,将两人安排得妥妥当当。整座酒店低调时髦,吊高距离大,让空间感更为强烈。服务人员恰到好处,隐秘散落在必要岗位,豪不喧宾夺主。而且室内每一处都散发着隐隐约约的檀木香,不仅高雅,还让人觉得心安。
他们的套房坐北朝南,接客室有一面大大落地窗,对着一片私人草坪,游泳池、露台俱全,经过加工的竹子围成两米多高的篱笆,形成独立院落,不会被人轻易打扰。室内陈设也是颇有心思,刻意模糊了酒店与家的边限,会让客人在潜移默化中产生归属感。
邢望海很满意,他搂着杨鸥转了一圈,然后响亮地“啵”在杨鸥左脸。
杨鸥摸了摸被邢望海亲过的地方,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自从越过那道禁线后,邢望海坦率的个性展露无遗,他不再扭捏,想到就做,有些时候,比杨鸥还要积极主动。
“森子帮我们准备了晚餐,”杨鸥从背后环住他,“你想先吃饭呢……还是先吃我?”
邢望海一怔,耳根兀自泛红。
尝过销魂滋味后,谁能抵抗得住诱惑呢,正是欲望高涨的年纪,稍稍一撩拨,便能干柴烈火。两人匆匆忙忙纾解了一回,为对方整理好衣服,才往餐厅移步。
徐幻森准备得是包间,日式风格,纸拉门,榻榻米席上摆着一张小长桌,两边是蒲垫。服务员膝行推开另一处拉门,枯山水庭院印入眼帘。白色石子一粒粒反着光,灰色的龛笼遗世独立在纯白之中,仿若是宇宙定点,侘寂而髙洁。
两人沉默着欣赏,门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徐幻森的声音忽然嘹亮,“喜欢吗?”
他边说边大大方方走了进来,然后盘腿坐下。
邢望海朝他礼貌点头,算作打招呼。之前几面印象都不好,好在杨鸥同他解释过来龙去脉,更何况还有齐情之面,他自然会放下陈年旧“怨”,没必要再摆脸色。
“我听老杨说,您口味偏清淡,所以就直接做主选了日料,行吗?”
“当然。”邢望海笑笑,看向杨鸥,杨鸥朝他使了个得意的眼色。
“那就好,”徐幻森拍了拍大腿,朝向杨鸥,挤眉弄眼,“我就说吧,邢老师绝对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年纪轻轻,宽宏大量。”
杨鸥嗤笑,正色道:“行了,别耍嘴皮子工夫,我跟望海大致说了,你就一五一十把自己想法、要求告诉他就好。”
“我们先吃饭吃饭。”徐幻森不急于求成,他深谙饭桌谈判,自然能屈能伸。
“喝点酒?”徐幻森提议。
邢望海面露犹疑,徐幻森察颜观色,立马解释,“酒店刚刚收到一批万寿纯米大吟酿,口感清甜,搭配刺身、日系菜色饮用,回味无穷啊……邢老师尝尝吧,度数也不高,保证不会让您喝醉。”
话说到这个地步,邢望海也不想败了气氛,就顺水推舟,点了点头。
服务员鱼贯而入,依次将前菜端上。
徐幻森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邢望海动第一筷子。
“邢老师,合您口味吗?”徐幻森撑着下巴,笑意盈盈问。
“不错。”邢望海惜字如金,“三文鱼腩很厚,很肥美。”
菜色出品中规中矩,不惊艳却也不掉价。邢望海给出的评价中肯,毕竟他在美国已经吃过米其林三星大厨的手艺,要求自然不同一般。
杨鸥不挑食,在饭桌上从来都是随遇而安,填饱肚子,算得上他唯一目的。
“说吧,”邢望海放下筷子,“我吃得差不多了,该聊正事了。”
徐幻森噙着笑意,不疾不徐给邢望海斟酒,“我想老杨应该跟您讲了大概,我这边也挺诚心,觉得您特别合适咱们节目,希望您能赏脸,给个机会,咱们能诚心诚意地合作一波。”
邢望海不像徐幻森人精似的,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直白道:“什么时候开始录?附加条件有哪些?商务合同打算怎么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