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仰吞咽了一下,问:“你要洗澡了吗?”
“嗯,”李浔翻到内裤,回过身说,“我衣服搁外头了。”
“好……我去帮你洗。”
浴室响起水流声,宋仰走回客厅。
衬衣就扔在沙发上。
他躺上去,抱着衣服闻了闻,随后整张脸埋进衣服里,跟毒瘾发作似的,使劲吸了两口,身体缓缓蜷缩成一只虾。
说起来,他来李浔这儿也有段时间了,除了洗澡,基本没有分开的时间,李浔怎么解决生理问题的呢?
他嘿嘿笑着,想象着墙后的画面,李浔低着头,搓揉身体,水流顺着蓬勃的肌肉肆意流淌。
他的耳垂像被烫着,浮现一圈淡红。
手上正准备来点什么动作,脑内忽然敲响警钟——你这行为简直跟新闻里的流氓一样猥琐!
他瞬间清醒过来,把衣服丢进水里,倒了点洗涤剂浸泡,然后冲进厨房洗了把脸,又冲出来,对着淡薄的月色自我反省。
还有正事儿要办,可不能再这么堕落了。
五分钟后,他把小马扎搬到阳台,一屁股坐下,捏着衣服使劲搓洗。
面料上的颜色越来越淡。
还挺容易洗的呢。
宋仰将衣服扯平整,借着阳台那盏不那么明亮的灯仔细观察,反复几次,直到污渍完全消失,才心满意足地拧干,甩开。
他们隔壁住着的是一对中年夫妻,大叔叼着香烟逗阳台上的鹦鹉,而妻子正骂骂咧咧地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