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脾气我是没看到,但恋爱的酸臭味我是闻到了。”江逸柯说得毫不客气,“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脸色,要跟我说你心里没有姓越的,打死我都不信。”

陶洛清只想捂脸。

他才不想照镜子看自己的表情,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江逸柯看陶洛清这没出息的样子就不说什么了,刚才最真实的反应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他相信陶洛清自己明白,这种事情用不着别人说。

因此江逸柯接下去就是默默地看着他。

可这比开口揶揄更让陶洛清难受,两个人大概这样沉默对视好几分钟后,陶洛清先败下阵来:“……好了,你不用看我了,我知道我完了。”

*

陶洛清真觉得自己完了。

怎么这段时间以来他就没能有点长进,怎么还是往贺商越这个坑里跳了。

都是贺商越的错。

陶洛清将错误全部推到贺商越身上,要不是这家伙老缠着他,他肯定顺利从这个坑里出去了,都是贺商越的做所作为再将他拉回去的。

而且陶洛清对此也不是完全确信。

他好像一直在刻意无视这部分的感觉,要不是刚才那通电话发生了意外情况,陶洛清都不知道自己会是那样反应。

听到贺商越那边有别人的声音时,他感觉心里一下结了块冰,恨不得越过手机屏幕把这块冰砸到贺商越脑门上去。

但知道对方只是贺商越的客人后,陶洛清当时除了尴尬窘迫,其实心里也有一处是终于高兴,放松下来的。

他知道没救了,真的没救了。

晚些时候,贺商越的电话打了过来。

因为时间挺晚的,陶洛清想过要不装睡不接算了。

可犹豫后还是接了。

贺商越听上去心情不错:“还没睡吗,不好意思,有些晚了。”

“……正打算要睡了。”

“我就说两句,行不行?”

“……那你说吧。”

贺商越没有说其他的,就只是将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了一遍:“我想了你,很想你。”

第二句是:“我后天就回来了,说完了,你去睡觉吧。”

陶洛清没挂电话,回道:“……现在说得好听,前两天你不是还发脾气吗?”

贺商越感觉自己被冤枉了。

他怎么可能对着陶洛清发脾气,他现在也就对着陶洛清时是个最没脾气的人。

“我没有对你发过脾气啊,我怎么对你发脾气了?”

陶洛清心里哼着:“你带鸭鸭去火锅店那次,是不是你错了?”

贺商越应道:“对,那次是我错了,我向你认错。”

“那晚我就说了你两句,有说错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