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陶洛清这样说,比骂他更叫他心疼自责。

贺商越道:“以前是我误会你了,你不高兴就说出来,骂我也可以。”

陶洛清还是一样,语气平淡:“骂你有用吗,你都误会完了,也都已经过去了。”

难受指数上升好几级。

贺商越发现有些事情还真不是道个歉补偿些什么就能挽回的,比如现在他们正经历的这件。

贺商越不会问自己该怎么做了,他都能想象出陶洛清会给什么样的回答,无非就是让他离开,离得远远的,这辈子都不要再接触。

贺商越还是决定不犯傻了,不问最好。

*

那天他没走,赖在陶洛清家。

叫助理送了笔记本跟一些文件资料过来,就在这里工作,非要陪着陶洛清。

陶洛清精神是好了许多,但浑身还是懒懒地不想动。主要是知道贺商越的死脾气,自己是赶不走的,索性不赶了,留下来也能使唤使唤。

陶洛清睡在沙发上,醒了看看手机,累了就闭眼睡觉。

贺商越在一旁看着他,嘘寒问暖很积极,偶尔才处理一下工作。

中午吃饭的时候陶洛清都没落地,半躺在沙发上吃的。看贺商越是一副要喂他吃饭的架势,陶洛清拿过碗筷吃得飞快,绝对不给贺商越任何能够插手的机会。

但一场发烧好像烧没了陶洛清先前所有的力量。

现在他身体没问题,就是状态回不去,什么都不想做,就只想这样躺着,把整个一辈子躺过去算了。

宋晓棠电话再打过来的时候陶洛清才刚睡下没多久,他被铃声惊了一下醒来,却看到手机已经被贺商越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