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生标记

段移:“那也很痛啊……”

他嘀嘀咕咕的。

段移的身体倒是挺娇弱的。

碰碰蹭蹭就会泛红,特别是大腿根又嫩的要死,盛云泽搞起来又好凶,有几次都破皮了,走路都别扭。

他那几天都不想下床,就只想穿睡衣,连自己最爱的牛仔裤都不穿了。

磨得疼。

盛云泽不爽的把他抱在怀里:“九月。”他开口:“九月二十二号我就过生日了。”

段移知道他在提醒什么,九月二十二号,秋分的日子,盛云泽的十八岁生日。

他有点儿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别老挂在嘴边啊……”

盛云泽:“为什么不能挂在嘴边?”

段移更不好意思了:“就是就是……我觉得那个也要天时地利人和嘛……你特别选一天出来感觉好像做任务啊……”

盛云泽开始装傻:“那个是什么?”

段移摸了摸耳朵,一开始不愿意说,后来被憋得烦死,凑到盛云泽耳边快速的说了两个字。

盛云泽诧异地看着他,这表情一看就是装出来的:“你好色。”

段移:“=口=!”

盛云泽挺正直:“我从来都没往这边想,你还说你不色。”

“我靠我——”段移抢话失败。

盛云泽这一口锅迅速的甩到了段移的头上:“你不会一直这么想吧?”

段移无话可说:……

盛云泽在段移家吃过晚饭就走了,晚上段记淮要回来,他为了给岳父一个良好的表现,基本是不留下来过夜的。

段记淮一回来就问段移什么时候去北京,到那边是不是跟盛云泽一起住。

段移在餐桌上交代了一下自己接下来两个月的行程,后来段记淮又让他去北京的时候有什么生活上的难题只管找段韶行。

反正段韶行是他亲哥,不怕麻烦。

父子俩聊到了晚上九点,段记淮从八点半开始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段移脑袋上打了个问号。

段记淮开口:“你们几号的飞机?”

段移:“就后天啊,过去先北京玩几天,然后等开学。”

段记淮:“嗯……”

段移直觉他爸话里有话,又坐在沙发上等了会儿。

段记淮艰难的开口:“你们俩……”

段移:“啊?”

段记淮:“我明天要去澳洲出差,后来就不送你们了。到北京安全落地之后给你妈报个平安,别来烦我。”

“哦!”

段记淮继续欲言又止:“你们……”

段移:“老爸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段记淮叹了口气:“你们都长大了,早恋我也管不着了,到了大学你们自己看着办。”

他用一种很微妙的语气开口:“别搞出人命。”

段移:……我靠!

接着段记淮不自然的放下报纸,然后假装自己很忙的去书房了。

留下段移一个人在客厅里石化。

·

盛云泽生日之前,还挺多人都在准备礼物的。

他们班考到北京的同学有不少,正好九月二十二号是开学后一个多礼拜,人都在,蒋望舒问了下段移要不要弄个生日会,段移觉得热闹些好,于是就叫上了郝珊珊他们,搞了个包厢,给盛云泽庆祝生日。

开学一周军训之后,来加盛云泽微信的学姐和学长多如牛毛。

盛云泽微信有时候是段移登着的,一上去什么学生会啊,社团啊,甚至还有隔壁电影学院的oga,男男女女都有,段移一边感慨盛云泽这张脸果然走到哪儿都很吃香,一边把盛云泽的头像换成了四个红色的大字“哥有老公”。

果然后来加盛云泽的人就少了,但是还有毅力可嘉,锲而不舍的,一个滑板社的学姐,企图请盛云泽吃饭,被盛云泽拒绝之后,依旧对他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一个隔壁学校的男oga,根据他自己的介绍,说自己的腰超软,信息素超好闻,就算不当男友也可以当炮友试试,把段移给气死了,加了这个男o,用盛云泽的微信跟他从下午吵到晚上,吵到盛云泽当着他的面把对方拉黑为止,段移的心情才舒爽了。

生日当天晚上,吃过饭之后,段移又跟蒋望舒他们聊了聊学校的环境。

蒋望舒就读的是清华医学院,据说高考出成绩当天发现自己能上清华之后,迅速把蓝翔技工学院的招生热线给删了。

如今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救死扶伤预备医生,听蒋望舒说他们医学院的要读五年才毕业,让段移唏嘘了好久。

郝珊珊在外国语学校读法语专业,当然英语也是她必修的,她高中英语就还行,只是跟蒋望舒一样,虽然他们在高中的时候成绩都不错,但是在北京——而且还是清华和北外,里面的大神云集,佼佼者众多,进去之后还是感到了很大的压力。

特别是蒋望舒,他本身就比较吊儿郎当,要他悬梁刺股五年,真是一件苦差事。

晚饭结束后,其他同学纷纷表示有事情,就不留下来了。

蒋望舒走的时候还给段移挤眉弄眼了一下,段移喝了点酒有点晕,没看出蒋望舒的暗示,还站在门口傻乎乎地给人挥手说再见。

盛云泽叫了司机,段移喝了酒之后话贼多,在车上一直回忆高考那点儿事,倒是盛云泽——平时沉默的盛云泽今晚上就更沉默了。

还好段移晕乎乎的没有发现盛云泽的异常,他要是仔细研究的话,会发现盛云泽现在有点儿紧张。

下了车,到了小区被风一吹,段移清醒了点儿。

不过喝多了酒带来的困意还是很强的,他四肢软的像棉花,到家开了门,一边脱衣服裤子一边撒丫子往浴室里跑。

他们俩住的房子挺宽敞,一共两百多个平方,一间书房,两间卧室,一个挺大的客厅,外带一个厨房和两个阳台,主卧有单独的卫浴,次卧也有一个,盛云泽跟段移其实是住两个房间的。

段移之前跟他商量过,住一个房间容易擦枪走火,万一真搞出点儿人命来就不好了。

于是在两人都没到十八岁之前,暂且分居两地,搞个“异地恋”。

不过这规矩基本等同于不存在。

盛云泽就老老实实的在自己房间睡了一天,第二天就找了十七八个借口跟段移滚上了一张床。

不是自己房间的淋浴坏了,就是空调坏了,到后来干脆连借口都不找,直接抱着被子表示今天晚上自己就要跟他一起睡。

段移洗完澡就摸回了自己房间,刚找到床,便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全世界最舒适的地方。

他整个人如同棉花一样放松下来,依稀之间听到了浴室门又开了,然后水声响起,大概是盛云泽在洗漱。

那又关我什么事儿呢?我要睡觉了。

段移翻了个身,把全部的被子都裹到了自己身上。

盛云泽出来的时候,段移似乎已经睡得很熟。

九月半了他还把空调开得很低,房间里冷气十足,盛云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总觉得有点儿热。

他先谨慎的坐在床边,思考了两分钟左右的人生,然后把床头柜拉开:全是背着段移买的各种作案工具——段移平时不爱乱翻家里的柜子。

盛云泽把作案工具拿到自己手里捂了一会儿,然后眼神落在床头柜上,又认认真真摆了半天,思考着一会儿从什么角度拿,才又方便又显得他不是特别的青涩。

其实跟段移除了最后一步没做,盛云泽也没少在床上折腾人家。

段移是个典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一般嘴上说不干,身体是非常乖的。

而且他招架不住盛云泽装无辜,属于那种一骗就能骗上床的类型。

不过这可是正式的第一次。

盛云泽刚刚成年,难免有点紧张。

放好了作案工具之后,先缓缓地躺在床上,侧过身背对着段移,没动静。

灯是遥控的。

盛云泽顺势关了灯,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他们俩盖得是同一床被子,段移那边睡得久,已经暖和了。

盛云泽侧躺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发出了一点动静。

“怎么了?”段移嘟囔一声,他睡得迷迷糊糊,全然忘记了自己今晚上答应了盛云泽什么。

段移的睡衣跟盛云泽是同款的,这几天离他的发情期很近,段移晚上贪睡,就没有喷阻隔剂,身上除了沐浴露的香味,还有淡淡地椰奶香,是段移信息素的味道。

盛云泽一直觉得段移的信息素很好欺负,而且闻着很好吃,像小时候闻到水果橡皮的感觉,牙齿痒的厉害。

“没什么。”盛云泽回了一句,然后用手摸了一下床头柜,测试了一下自己如果翻身压在段移身上,是否能一伸手就拿得到作案工具。

研究了一会儿,发现不行。

可行办法只有把段移抱过来,盛云泽在黑暗中摸索片刻,摸到了段移的腰,然后他稍微一用力,段移整个人就被他抱过来了。

“干嘛啊……”段移被他抱在怀里,转过头问他。

他躺在床上也比盛云泽矮一截,转过身需要微微抬起头才能看到盛云泽。

只是他刚抬头,盛云泽就吻了下来,段移以为盛云泽只是像每一个晚上要讨一个晚安吻那样,于是熟练的张开嘴,让对方的能够畅通无阻的滑进自己嘴里。

不过段移困的要命,接吻都有点儿心不在焉,只想快点把盛云泽敷衍过去,然后好睡觉。

可惜,今晚上这个吻似乎越来越长。

段移感觉应该结束了,刚刚退后一些,盛云泽就掐住了他的下巴,雷厉风行的翻过身,利索的把他压在身下。

段移终于后知后觉的感到了一点儿不对劲。

【校花の十八岁成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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