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标记

段移“唔”了一声,还没起身,就被一股强势的力量死死扣在床上。

“卧槽?”他瞬间清醒,然后被更凶狠的信息素压得死死的,段移那声“卧槽”到最后都变味儿了,声音软的像水,他倒吸一口冷气,在黑暗中跟盛云泽面对面,视线撞到一起。

段移被他压在床上,浓郁的alpha信息素呛的咳嗽了几声。

“盛云泽……”段移开口,他四肢都被盛云泽压着,酥酥麻麻,无法动弹。

他不是在隔壁吗?怎么跑到自己房间里了?

再一看盛云泽的眼神,冷刀子似的,段移心里一惊,感觉有点害怕,还有本能对alpha的臣服。

两人睡得对门,段移二点零的视线落到了主卧门口地上:碎成了两块的门把所上。

操,段移惊呆了,这什么操作?

自己把自己锁房间里面,然后自己又把锁掰开?

搞破坏?alpha的什么易感期怪癖吗?

明天不会要赔任平远钱吧?

段移手忙脚乱的推他,alpha的信息素都快浓成水雾,实体化了。

就算被盛云泽标记过,一下承受这么多的信息素,段移也有点儿受不了,再让盛云泽肆无忌惮的侵略下去,搞不好自己发情期也要被勾起来。

那不完了?

段移连忙冷静的开口:“盛云泽,你抑制剂没用吗?”

盛云泽把脑袋埋在他脖颈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嗓子都哑了:“让我咬一口。”

段移咽了下唾沫,心想:你在房间里闭门思过大半个晚上就想出这么一句话?

他推了下盛云泽:“你刚才怎么不说?还把自己关屋子里。”

盛云泽:“在思考。”

段移睡意全无:“思考什么?”

盛云泽:“咬这一口要付出的代价。”

段移:“放心,不会让你负责的。”

盛云泽易感期不知道是心里比较脆弱还是如何,说的话叫段移脸红心跳,没法儿接。

“想。”

段移:“想什么?”

“……想负责。”

有点装可怜的乖。

盛云泽的脸很乖,语气很乖,身体却不乖,对他的控制欲愈发的强,段移的手腕都被他掐痛了。

说好只是咬一口他,怎么还带“上下其手”的?

段移挣扎起来,盛云泽在易感期的支配下,理所当然的把段移的挣扎当成了反抗和抵触,让他心中的暴虐因子成倍增长。

盛云泽掐住他的下巴,神色阴郁,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不能咬你吗?”

段移不明所以,心想:怎么忽然生气了?

他还没回答,盛云泽就采取了实际行动,直接把段移双手反扣在身后,动作粗暴地把他翻过身,段移痛的惊呼一声,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盛云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然后缓缓压低身体,伸出手,压在了段移的腺体上。

段移打了个哆嗦,小腹蹿过一阵电流。

——盛云泽拿信息素压他?!

我靠,耍流氓啊!

段移的脸颊迅速泛起红潮:“你他妈……”

盛云泽呼吸急促,压低声音:“别说脏话。”

他薄薄的唇终于贴在段移的后颈,段移吓得一动不敢动,如同被拿捏住死穴的兔子。

盛云泽说:“让我咬一口,段移。”他不忘威逼利诱:“是你害我的。”

段移挣扎的力气一下就消失了,盛云泽眼神发暗,吻了一下段移的后颈,觉得原本存在于段移腺体上的牙印愈发讨厌。

盛云泽仿佛只是通知一下段移,小虎牙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段移闷哼一声,只觉得后颈一痛,腺体被尖锐的虎牙给刺破,alpha的信息素强势又霸道的灌进了他的身体。

段移浑身软的像一滩水,原本不怎么起眼的反抗干脆没了,身体缓缓下沉,埋进了被子里。

oga在被标记的一瞬间,意识是不清醒的。

段移趴在床上只有半张脸露在外面,眼神空洞无神,只有微微张开的嘴,发出着意义不明的呻吟。

完全的臣服和乖顺。

盛云泽头一回标记oga,完全没想过标记是一件这么痛快的事情。

宛如腾云驾雾一般,信息素的交融带来的快感成倍的在身体里爆发,爽得手脚发麻,凭空生出一种没理由的占有欲和幸福感,让他只想和段移一块儿死在床上。

难怪同龄人要沉迷早恋,盛云泽在标记的过程中几乎有些失控,对腺体爱不释手,咬完了不算,还不肯罢休,有一下没一下的蹭。

看到段移肉乎乎的唇,也想咬。

盛云泽藏了一些心思,想要用自己的标记去覆盖段移先前的临时标记,因此咬的位置一模一样。

然后他发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事实,他的牙印和段移腺体上的牙印重合了。

并且,盛云泽咬上去就察觉出来,这不是临时标记——是终生标记。

段移和别人——别的alpha结合了,还有终生标记。

那个alpha的信息素永远留在段移体内,盛云泽这一刻被愤怒冲昏了头,可下一刻就发现,段移身体里的信息素只有一种。

——全都是他的。

盛云泽再聪明也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当即愣在原地。

段移缓了十几分钟才清醒,眼睛焦距慢慢集中。

盛云泽易感期没结束,但是比刚才那副吓人的样子好了很多,只是出现了筑巢反应,把段移睡过的被子全都抱在自己怀里,企图把自己圈起来。

段移动了动手指,一丝力气都没有,他看着盛云泽,盛云泽难得不好意思,愧疚起来:“还好吗?”

段移有气无力:“你觉得我应该说什么?”

盛云泽脸色微微一变,语气有些严肃:“段移,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段移没察觉到盛云泽此刻的态度有些古怪,他照例打哈哈想敷衍:“下次咬轻点儿呗,痛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