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两层楼之间的平台上停下来。楼梯间的空气并不畅通,还有一股淡淡的尘灰味儿。此刻他敏锐的五感似乎又被过分地放大了。岑卯听着耳边属于自己的咚咚心跳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咬着牙,贴住并不干净的墙面,饶胜于无地将自己藏到墙角,把手伸进自己的裤子里。
身前滚烫坚硬的器官贴着他的掌心轻轻颤抖,他不由自主地沿着柱体摸了两把,又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窘迫地咬住了嘴唇。
他一手捏着自己的性器,一手拿出手机给谢争发消息。岑卯头脑蒸蒸,整个人都在发烫,因此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写了什么。
他捏着手机,沿着墙角缓缓坐到了地上,干净的棉质衣料沾上灰白色的墙灰。他舍不得移开放在阴茎上的手,又不敢轻易动,还有其他无法满足的躁动在体内张牙舞爪,似乎下一刻就要撕开他看似纤弱的皮肉,给别人看这里藏着一头怎样怪异可怕的野兽。
手机好像在震。岑卯接起来,耳边是谢争沉得出奇的声音,问他在哪儿。
岑卯看着头顶的数字,报了出来,谢争沉默了。岑卯好像听见了谢争的呼吸声,那声音让岑卯有种自己即将被更澎湃的海水淹没的错觉。风暴会被风暴熄灭,而野兽也会终将被野兽撕裂。
楼上楼梯间的门被谁打开了,岑卯整个人挺直了背脊,往墙角里缩。如果来的不是谢争,他想,岑卯就要装作自己不存在。
脚步声起初匆匆,但很快慢下来。岑卯看见熟悉的鞋面从楼梯上一步一步离自己越来越近,松了口气,却也没有直接扑上去。
谢争走到他面前,捏着他的肩膀,把他从墙角拉起来,像是发现并抓获了一个捉迷藏的对手,而岑卯在看到他时就已经认输。
“岑卯。”谢争凑到他颈后,像是有些紧张地确认什么:“你给我发的都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我没看。”岑卯呼吸又潮又急,就快降下来的雨似的:“就是想要你来。”
谢争确定了岑卯并没有发情,稍稍推开一些,就被岑卯当做拒绝。岑卯绝望而殷勤地两手巴住他的肩膀,看到谢争颜色深得可怕的眼睛。
“你想要我来做什么?”谢争很慢地问,目光快把岑卯钉穿了,但却残忍地不肯让他流血,或者释放出别的汁液。
“想要你进来。我难受,小九,别让我难受,好不好?”
岑卯凑上去吻谢争过于冰冷的眉目,伸手解他的裤子。谢争没有阻止,或许已是能给岑卯的最大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