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卯还有些记恨。他昨晚紧张过度,继而发情,然而自己口手并用地付出了十二分努力,谢争就是不肯插进来,只挨着他大腿蹭出很多温吞的痕迹,把他哄得舒服,就糊里糊涂被骗睡着了。
早上岑卯爬起来,发现全身一个能露出来的印子都没有,着急得想自己挨着手腕咬一口。
谢争安慰他,却只用嘴唇摩擦他耳后最敏感的软肉,呼吸跟鹅绒一样,撩得岑卯春潮来急,而谢争偏偏一点力气都不肯下。岑卯也不知自己是欲求不满,还是为了别的什么,总之越想越生气。
谢争好像不怎么在意,晏繁亲自出来接他们。生日宴会晚上开始,他们来早许多,岑卯想,今天他竟然算是主人。
他和谢争似乎都没有怎么庆祝过生日。他们两人的出生因为各自不同的原因成为某种禁忌,而禁忌都有被回避的道理,如今岑卯深以为然。
毕竟上次他和谢争庆祝生日的时候,报应就过于惨痛了。
岑辛在楼上的房间等他们。他一贯不喜欢西装,即便是正式场合,也只穿了一件看不出料子的月牙白长衣。岑卯堆起一脸喜气,把蛋糕送给岑辛,说是自己做的,并没有发觉岑辛身后的晏繁脸色僵硬。
岑辛依旧矜贵地点点头,说晚上没有请太多人,不用紧张,权当朋友聚会。岑卯当然说好,下意识往谢争的方向靠了两步。岑辛没有和谢争对视太久,说想和岑卯单独聊一会儿,岑卯答应了。晏繁邀请谢争一起去花园找陆鸣,谢争的手从岑卯的腰后离开,跟晏繁走了。
岑辛带岑卯坐到窗边,让人给他拿杯热牛奶。岑卯忍不住把腿缩到材质一流的柔软沙发上,牵过一边的毯子。岑辛看他的目光少见地柔和,问他是不是冷。
岑卯摇头,很喜欢似的凑近了看岑辛,说:“哥,你的脸色好了很多。”
岑卯不算说假话。岑辛看起来依旧苍白,但和之前凄怆的白不同,现在眉宇间总算能看死一出人气儿,脸颊的线条也不再枯瘦,应该是陆鸣辛苦喂养的成果。
“还会疼吗?”岑卯看他的胸口,那里如今有一颗完整的心脏跳动着,问。
岑辛说不疼了,又好像因此才想起来,提醒岑卯:“陈医生让你下周去复检。”
“也没什么事,我要是忘了就忘了吧。”岑卯往后瘫在沙发上,犯愁似的:“他好唠叨啊,每次没事都会被他说成下次绝对有事的样子。”
岑辛唇上轻动,这就算笑了。岑卯为了转移话题,拿出谢争新买的钱包,给哥哥展示自己的身份证、工作证、健身卡和超市会员卡。
“谢争买的?”岑辛看着那只价格不菲的钱包,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