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帮着顾清和拧了一下衣服的水，抬起头的时候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好开心。”他笑着说。

顾清和摸摸他湿透的头发，从包里拿出了一条毛巾盖在简宁的头上，动作温柔地帮他擦头发。

简宁闭上眼睛享受顾清和的服务，脸上的笑容没有降下来过。

结束了水枪大战，整栋楼外面的栏杆上都晾满了衣服。

简宁和顾清和是湿得最透的两个人，全身上下就跟洗了个澡似的，没有任何一块儿是干的。

其他人比他们稍微好一些，还有人不换衣服也能继续上课。

水枪大战是高考之前最后的狂欢，大家收起玩心，再一次投入到紧张的复习中。

很快就迎来了他们在一中的最后一堂课。

最后一堂上，老班不知道多少次跟他们叮嘱了高考的注意事项，还抓紧最后的时间对他们进行了一次数学总复习，用几张特别简单的思维导图清晰地罗列了所有重要的知识点。

而在老班上课的同时，一张小纸条在班上传了个遍，上面写着今天下课的时候，我们一起说一声谢谢段老师。

老班在台上看见了下面的小动作，只不过因为这是最后一节课了，她也不想再在这个时候强调纪律问题，假装没看见地继续上课，只当是孩子们已经坐不住了。

简宁收好了在教室里绕了一圈后重新回到他手上的纸条，和顾清和比了一个小小的耶。

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老班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次惆怅。

她轻声叹了一口气说道：“下课了，大家高考加油。”

班长和平时一样喊了一句“起立”，只不过今天的这一声叫得特别铿锵有力。

想象中完美的告别仪式并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