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雾加快脚步,也没和对门打招呼,快速进了屋,靠在门板上大喘气,几乎快虚脱。
他隐隐记起,自己有两次被敲门的经验。
一次被窥猫眼,一次看到对方回头,这两次都是在九点将近十点时。
额头上又开始冒汗,周雾坐到玄关小凳子上慢慢脱鞋,开始思索。
周雾像是做题,小声自言自语:“白兼说对门的租客原先是女生,最近换新的,但是时间点和刚刚安扬的说法对不上号。”
“纪郎说白兼那屋没人住,他见过对门的租客,忘了问是男是女。”
“安扬这边,还没有什么说法,只知道刚来住。”
这三个人的行迹路线互相不交汇,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三人可能都会互相不认识。
他将脑中的细节思考了一遍,想不出个头绪。
要不然打电话去问问房东?
他甚至想现在立刻发个贴问:【我的三个邻居都怪怪的,一个笑嘻嘻老好人,一个冷漠冷酷硬核理科男,一个好像从猫眼里偷窥我。】
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但时间不早,周雾想着明天再问。
等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没有开灯。
他在黑暗的玄关坐了足足十分钟,一片漆黑。
叩叩叩———
万籁寂静的空间内,忽地,响起了敲门声,轻得像是指甲敲击,刮蹭。
周被吓得像是受刺激的猫,瞬间跳起,他感到自己的毛发全都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