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怎么做到的…,
裴志洪忽然惊醒,这次他筹划中最为迎合他的,似乎是当年跟着裴嵘山打江山的……
裴志洪脑中乍起一道闪电,突然伸手捂住砰砰震颤的心脏,冷汗直下,裴泷开始慌乱的叫:“爸!您怎么了?!”
裴志洪道:“——撤了!!把咱们手下现在做的全都撤了!!!叫他们停下来!!”
“爸!这…?!好,我去!!”裴泷纵然不知道为什么裴志鸿这样惊惧,但是看见父亲这样厉声急色,只好赶快吩咐手下秘书去办。
另一边,早上,温南书从睡梦中醒来,裴煜已经醒了,正在给他收拾医院里的行李。
“醒了?脚痛不痛?”
温南书动了两下,比起脚,他真真觉得这会儿腰和后面更痛,好似还肿了些。裴煜昨晚怕打扰他休息,让他翻过身,给他后面涂药。
药膏有消肿保养的效用,温南书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总比让小护士进来涂的好,这么安慰自己任由裴煜拉下他的裤子熬了过去。
裴煜自然是心疼又后悔,涂完了还在温南书臀尖亲了一口:“下次不这样做了。”
“嗯…”
温南书被裴煜吻在这样亲密敏感的地方,浑身像过了一阵细弱的电流,直传导到心脏,热的他脸发红,他脸皮向来比不上裴煜,只得伸手给自己提上裤子。
忽地,温南书想起顾久笙的话,纵然裴煜之前也嫌过他在床上没情趣,不过什么吸助性剂之类的,从他跟裴煜上s床的第一天到现在,裴煜提都没提过。
温南书索性不想了。
裴煜给他涂完药,继续收拾行李。
“药我给你放在夹层了啊,都贴了字条。”
虽说裴煜收拾的整齐度跟温南书自己整的没法比,但好歹这些以前他从不会做的事,现在都自然而然的做了,倒让两个人之间多了许多平常夫夫的烟火气。
温南书今天要启程飞去巴黎,助理已经给他从家收拾好了行李,连带着两只猫也安顿好了。
温南书起身洗漱,突然在枕头上发现一根白发,温南书心头猛地一跳,
原来不止女人畏惧老去。
“怎么了?”裴煜瞧见他发呆,过来就看见温南书手里的那根发丝。
“最近你承受的压力太大了,等去了巴黎,咱们就不理会这些了。”
裴煜安慰他,只当是这半个月让温南书承受的压力太大,任谁被外界故意歪曲的恶意骂地那样体无完肤,能安安稳稳睡好每一个觉的?更别说什么委屈都习惯默默往心里咽的温南书。
温南书握着那根发丝,倒是和裴煜想的不太一样。
“…我开始老了,裴煜。”
他的身体受过病重重创,长达几个月的冰冷治疗和一场八个小时的手术把他的身体从里到外都掏的骨瘦嶙峋,一度肋骨清晰可现,丑陋不堪,这具身体在三年前就消耗太过了。
“或许我会比别人老的快些…,”
“怎么会,慢慢就养回来了,你瞎琢磨什么,再说了,”
裴煜拍掉他手心里的白发,干脆坐在床边,从背后拥住他的肩膀后一起后靠在床上,让温南书枕在他怀里。
裴煜五指拢住他的手指,慢声道:
“再说了,你永远不老不成电影里演的妖怪了?那可不行,我还得拉着你陪我一块儿白头偕老呢。”
温南书瞧着裴煜,鼻子默地一酸,在心里应了声好。
吃早餐的时候,裴煜去外面给他签字办手续,温南书见裴煜扔在沙发上的外套里掉出一张纸,便准备给他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