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睡着的时候遮住了锋利而俊美的眼睛,显得他如世家里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富家公子一般安颜俊朗,他的呼吸均长,高挺的鼻梁比雕刻的还好看,眼睫轻轻阖垂,让人心里免不了去想象,这般俊美的公子若是睁开了眼睛,那该惹得多少廊下私语少女的羞红?
温南书心中一动,他小心地从被子下伸出手,手指轻轻沿着裴煜的眉峰、鼻梁一点点描摹。
少年时,裴煜一袭纯白西服坐在钢琴前,成了台下的他遥不可及的美梦。兜兜转转,三十岁这年,他们已经经历了许多事,两个少年都长成男人,裴煜亲口说这辈子只爱他,睡着在他身边。
温南书忍不住感叹,他还没想,就被稍稍转醒的裴煜抓了住手:“只摸上面有什么意思?”
说着,裴煜抓着温南书的手就要朝下面某个随时待发的部位抹去,温南书也顾不上想爱的了:“昨晚做得还不够吗…!起来啊,裴煜……!不能做了!”
温南书喘息,瞪裴煜:“以后这件事上要节制!一周在家最多……,最多只能做三次!”
“只给三次?”
温南书想想自己迈入三十岁大关,狠着心点头:“……对…!最多三次,做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显然,对裴煜这种人,性和爱一向是密不可分的。
“体检报告你和我都正常,宝贝,你在担心什么,……一周只做三次,那还不如出家去当和尚。”
裴煜靠的近,温南书闭上眼睛不去看他,摸着黑胡乱给裴煜系上乱散发荷尔蒙的睡袍:“你穿好衣服…!一周三次已经很多了!……快起来,我上午还要去录歌。”
裴煜想了想:“那你拍戏不在家的日子呢?总可以累积顺延吧?不然太不公平了,你这条规定都不用按周算了,直接按年算判我刑期得了。”
裴煜抱怨道,温南书一想,他有时候确实一进组有很长时间不能回家,有些心软:“…那就可以,可以行了吧。”
裴煜笑了,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正事忘了!”
裴煜下床,不一会拿回来一个扁平精致的珠宝箱。
“什么呀?”
裴煜也上了床:“送你的生日礼物,昨晚忘记了。”
温南书汗颜:“……,生日礼物你都能忘记?哪儿有人第二天才送的。”
裴煜亲了他一下:“还不是昨晚你跳的太好看了?是真的忘了,我错了,你快打开看看。”
礼盒里装的是裴煜前一段托朋友在拍卖会上花了七百多万欧元拍回来的那套缅甸红宝石。
温南书打开之后,入目是华丽奢贵的宝石项链套组,八十多克高品质的白钻将近一百五十克拉,簇拥着中间硕大的缅甸鸽血红宝石,像是欧洲十八世纪左右的皇室作品。
边缘还配上了由现代设计师将套组中手链和耳环重新设计制作的同系列的胸针,一套下来高贵艳丽非常。
“前阵子佳士得拍卖会寄给我的拍卖品名册里,我一眼就看中了这套,匈牙利女皇加冕时戴过,被称为女皇的心脏。我让设计师把耳环和手链给你改成了胸针和袖扣,过几天不是要举办什么金粹盛典吗,《枭渡》这部剧拿奖的几率很大,到时候领奖,你就戴这套上去。”
温南书失笑:“奖项还没颁呢,你就想我获奖的衣服了,”
“我老婆这么优秀,得奖是必然的。”
温南书受不了裴煜哄人的语气,听见裴煜又说:“关键是,传闻佩戴上女皇的心脏的人……”
温南书听他卖关子:“会怎么样?”
裴煜神秘的笑笑:“会受众神庇佑,永葆青春不老。”
温南书笑笑,被裴煜吻的倒在床上,两个人闹了一会,裴煜才在温南书的催促下去洗澡。
温南书把珠宝收好,他都数不清这是他从裴煜哪里收到的第几套珠宝了,他忍不住在脑子里想象了出了一出大戏。裴煜就像是洞穴里的恶龙,白天飞出去,晚上就叼着从各处掳掠的珠宝飞回来,在洞穴里堆成金灿灿闪耀耀的小山,然后美滋滋的插上一面小旗标属:“给温南书的。”
“噗嗤,”脑子里的画面太搞笑,温南书没忍住笑出来。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