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位上,秦致一手懒散地搭在方向盘上,挑起雅痞的眸:“晏教授,吵架都多少天了,我大不了让你打回来,赏脸吃顿饭?”
“不必。”
晏临安抬脚往前走,冬日路面萧瑟,晏临安的身姿高大挺拔,肩膀宽阔,穿着落拓的黑色羊绒大衣。
秦致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想到这样的人戴着黑羊皮的手套执鞭子,不用插入,奴都会被直接抽到射吧。
银灰色的跑车就是不紧不慢的跟着他,过了两个街角,引来不少路人侧目,晏临安终于停下脚步。
秦致摊手:“晏教授要是不接受我的道歉,我会愧疚的彻夜难眠,阴魂不散的,”
银灰色的跑车驶进一家湖景开阔的私人菜馆。
点了菜,秦致率先拿出装着新款手机的袋子:“当做我赔你的,那天在豢龙苑是我太冲动了,咳咳…,大家都有点爱好嘛,我理解,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了。”
晏临安看着秦致,他想着那天在豢龙苑他带着新调的小奴遇上秦致,秦致二话没说,冲上来挥了他一拳,骂道你跟他上床就是不跟我上床?
“不用了秦总。”晏临安道:“私人时间你我都分的很清楚,我相信您。”
秦致嘿了一声:“我话没说完呢,我要是不仅能理解…,我还能配合呢?”
秦致与晏临安不同,晏临安的五官是十分周正文雅的,笑的时候平易近人,不笑的时候又几分学术上的严肃。可秦致不一样,秦致是出挑的帅,狭长眼,长得就是万花丛中过片不沾身的花花公子样。
晏临安忽而轻笑了一声:“秦总说笑了,我不收年龄大的奴,不好教。”
秦致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他是三十了,可他八块腹肌身材不也不走样吧?在上床还不是能干的那些小零合不拢腿??
秦致喝口茶压压惊:“…我实话说了,你要是打温南书的注意,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吧。他不是能动的人,他是裴煜的人,裴煜,裴氏集团现在掌权的那位太子爷,你知道吧?”
晏临安刚回国不久,听秦致提起,才想起来之前财经杂志上见过这位裴氏最年轻的开拓者:“裴煜,他跟温南书是……?”
“一对儿呗,温南书是裴煜敲结婚证娶回家的,温南书打十几岁眼里就只有裴煜,你插不进去脚。就是他们现在离婚了,看裴煜的样子也不会让你插|进去。”
“原来离婚了。”
“嘿,你们知识分子到底会不会找重点啊!总之奉劝你,别去招惹温南书,再说,”
秦致抿了一口红酒,目光轻佻:“他也没我经玩啊。”
……
这医院休养了一段时间,温南书右手上的伤已经结痂,他本就受伤轻,活动都没什么问题了。
下午何寄和两个裴氏的高管来了医院一趟,原本按照行程,裴煜这几天是要去欧洲跟能源企业谈一个新能源的项目,但由于裴煜的伤势,只能另外安排人手去洽谈。
谈了一下午才离开,高管都是千年修出来的狐狸,看见温南书,脸上只微微讶异,很快打了招呼离开。
裴煜靠在床头,说:“南书,帮我把桌子上那份红字文件拿来,别碰着手。”
何寄还有几个文件在手没批就没走,眼皮一跳,那小茶几不是就在旁边吗?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会还是不要太勤快。
果然,温南书闻声,放下剧本过来,在小茶几上找出裴煜要的文件,递给裴煜。
“这份吗?”
“嗯。”
温南书递给他,又坐回去继续看剧本。
何寄:“……”
他分明看见裴总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拿个文件这么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