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渐渐地,宋宁夕愈加反感她的沉默寡言,看不惯她成天板着脸的模样,更看不惯她每天十个字的对话。
对于她的逆来顺受低眉顺眼,宋宁夕觉得无聊且乏味,捏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声道:“你是哑巴吗?不知道说话,不知道笑吗?怎么讨人欢心,不懂么?”
沈落就算懂又怎么样,严重自闭且交流障碍的她,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做起。
她只知道在这个女人回来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门口迎接她,帮她换好鞋子,帮她脱下外套,给她端上提前几分钟泡好的茶。
让她躺在自己腿上闭目养神,替她按着额角,驱除她的疲劳。
可哪怕没有半点错误,宋宁夕依旧不满意,她反感她的沉默,掐着她的下巴让她说话,厉色道:“她从来不是你这个样子!她比你温柔很多!她会说很多甜言蜜语!你为什么永远都是这幅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知道笑,你连生气难过也不会么?你是个死人吗?!”
沈落被掐疼了,眼里蓄满了泪水,却还是犟着嘴,不肯开口说话。
她还是无法正常交流,只能用眼泪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可是宋宁夕捕捉到了她不同以往的情绪,她从她的眼泪里,感觉到了她微弱的愤怒。
那一天,是宋宁夕半年来第一次冲她笑。
从那以后,她开始想尽一切办法捉弄折磨沈落,试图让她有不一样的表情。
渐渐的,沈落不再被关在别墅里,而是跟着她去公司,去国外,是度假,去各种地方,终于在一次地下擂台赛的观众席上,她捂着眼睛扑进宋宁夕怀里,厉声尖叫。
她看见了血,好多好多血。
就像她出事故那天一样,猩红一片。
自此,宋宁夕开始频繁带她去,欣赏着她的恐惧,心里那扭曲变态的快感终于得到了满足,后面甚至开始找武师教她怎么打擂。
然后无情地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擂台上面。
半年的时间,沈落从一级擂台,打到了最后一级,成为了擂台上无人敢挑战的存在,成为了宋宁夕在那个地下擂台上的摇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