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冀丁没点头也没表态,一点点下着楼梯走了。
秦尚在楼梯间站了好一会,只等着楼道传来的脚步回声消失得一干二净,才提着地上的东西回了病房。
苏春桃还半躺着见他提着东西,问:“干嘛去了?进货啊!”
“没。”秦尚把东西放下,顿了一会说,“白汎来送得东西。”
“送这么些这干嘛。”苏春桃“哎”了一声,埋怨地说,“小白也是,你回去和他说下回这样阿姨要生气了啊!”
秦尚笑也没笑出来,满脑子裴冀丁。在病房坐了没一会就找借口回去了。
即便如此,他也没能回家。
烧烤店的事不能耽搁,做生意三天两头打烊就是不想赚钱。李叔三催四催的,秦尚不好撂挑子不干。只好骑着摩托先去了烧烤店。
店里就李叔一个,秦尚左右找了半天也没看见裴冀丁。
唐荷来上班时还问裴冀丁去哪了,转眼看见他老板黑着脸,顿时噤声了。偷偷摸摸地给裴冀丁发微信,问他是不是翘班了没请假。
彼时裴冀丁关着窗关着门,连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的。
手机的亮光在漆黑的屋子里格外显眼。
裴冀丁对着唐荷的疑问,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最后抠了半天键盘,打了一句:“请假了,你别搭理他,他更年期。”
那边唐荷对着账本,斜眼看见微信差点没笑出声,克制不住地打量低气压的老板。
裴冀丁回完信息就脑子一片空白。
同性恋这个事在长辈那不好过关他是明白的,但他没想过真轮到自己身上,原来是这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