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裴冀丁。
而是说他自己。
秦尚一点一点扒着记忆往回想。可能自从得知裴二少作了吧唧跑去gay打工那一刻开始,他的动机就已经不够单纯了。
扒开了裴二少那层乱七八糟的外皮,看过了里面一片干净的白色,就再不能忍受这个人自暴自弃。哪怕越过了那么一丁点的边界,都会引起他的不愉。
本着各人有各命的真理,秦尚一直在克制,克制想把裴冀丁管制得正儿八经的思想。
原以为是多管闲事,现在看来,分明是他这颗心先发了颤,还跟愣头青一样以为自己父爱泛滥。
屋里的灯从三点亮到七点。
店里预备的折叠小床也没派上用场。
秦尚直挺挺坐了一晚上,等朝晨的太阳升起,他给白汎打了个电话。
白汎还没睡醒,打着哈欠接电话,嘟囔着问:“秦哥?什么事啊。”
对面的人明显比他精神。
一字一句地和他宣布,好似金鸡百花节上主持人在给他颁最佳男演员奖。
可惜的是,这位音色低沉有魅力男低音主持,说出的话是。
“我现在是个同性恋了。”
平稳庄重,认真严肃。
白汎一把推开裹着的被子,光着上半身直起来。拿开手机在眼前看了半天,发现上面明晃晃写着“秦哥”两个大字,才重新放在耳边。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