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冀丁的性向不是个秘密。但这不代表出去打个工就拐带个男朋友回来是正常的。
电话两边十分有默契地沉默了一两秒,随后传来项白颇为担心的询问。
“我郑重问一下,你老板多大了?”
“三十。”
“你仔细想想再回答我啊,你是不是觉得他挺照顾你的所以才产生的好感?”
“有这么方面原因。你到底想问什么?”
“小裴啊,”项白语重心长,带着项爸爸平日酒桌上的气质,吐出几个字来,“你不会缺乏父爱吧。”
“……”
“项白。”
“嗯?干嘛?”
“要不是你离我几百公里远,我一定一啤酒瓶子砸你头上。”裴冀丁咬牙切齿,黑暗里亮着的半边脸怎么看怎么吓人。
项白就着手机屏幕一点点的亮光,仔细端详了裴二少的表情,确认没点儿戏的意思,才终于接受了这守身如玉二十几年的铁树竟然想开花的事实。
“咳。所以现在什么进度,告白了?确定关系了?所以开始赡养父母了?”
“都没,单相思。”裴冀丁趴在床上,打灭了项白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别贫,裴文德那边什么情况。”
“不怎么样。准确的说,是很不怎么样。”项白人在国外,消息都是项爸爸带来的,还算灵通。
家事不可外扬,但饶不过一个酒字。
“上个月我爸和裴老头喝酒,裴文德喝醉了说了几句……”项白看了两眼裴冀丁的脸色,犹豫着说,“不太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