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可见秦尚判断的没错,皮肉伤,骨头应该是没大事,不然也不能第二天一早蹦蹦跶跶的摸着桌沿倒水喝。

“你还真命大,昨个看着奄奄一息,跟随时要咽气了似的,今天就活蹦乱跳了。”

“什么活蹦乱跳,我挑一个,你立马得打120。”

裴冀丁扬一下嘴角,等他喝完了水,把人扶回了沙发。

他其实有很多想说的,就跟看见了落水的人想救一样。

但又觉得说了不合适,劝也不知道劝什么,白汎比他更明白自己在干什么。

他和白汎并排坐着,有点尴尬。

“挨着一次打,以后不会再来了吧?”裴冀丁抓了个靠枕垫着胳膊肘,玩垂下来的流苏。

“那我可管不着。”白汎行动不便,被放倒的时候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摊着,仰着头,靠着沙发背,脖子都不好动。

“就上回害你后背挨了一棍子那孙子,手段狠着呢,死缠烂打,跟条烂了皮的响尾蛇一样。”

“那你怎么办,总不能跟逃犯一样躲着吧。”

白汎扭着生了绣的脖子,发出两声“咔吧咔吧”的轻响,裴冀丁也转过头,皱着的眉,瞪着的眼,还有一看就不怎么开心的嘴。

这怎么越看越像秦尚啊,这玩意真是遗传的?

白汎的脖子扭了一会,又“咔吧咔吧”的扭了回去。

“不至于,我没那么窝囊。哥是干什么的你知道,说好听了是非常规法律维护人员,说难听了就是给人打工出去打架的。”

“我和那秃瓢都不是什么大人物。上司要放我走,那秃瓢找我事,我把把柄一放,上面的先找他的事。”

他说得来劲,嗓子慢慢就哑了,肺里呼呼的,听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