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好意有时候推脱不得,过分的拒绝就成了不识好歹。
但裴冀丁拿着这钱,心里更是和坐过山车一般。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秦尚和他家人怎么能这么好。
烧烤店过年只放三天假,初二中午去苏春桃那蹭了一顿饭并带回了大包小包的吃食后,两人就骑着小摩托转战了烧烤店。
说是初二开门,实际上大年初二不在家呆着跑出来吃烧烤的人一个没有。
秦尚来这么早也只是为了打扫卫生,整顿店里的物件。
大院安静的厉害,风呼啸着,从窗户和门缝一点一点渗透进来。
冬天夜晚来得格外的早,六七点钟,太阳就已隐没了身影。
大院的门锁着,小店里开着空调,秦尚趴在唐荷平时收银的桌子上,铺着很大一张白纸,手边上是铅笔,钢笔和橡皮。
从下午五点左右他就这么坐着了,头顶上一盏小台灯,亮的耀眼。
裴冀丁搬了个板凳,就坐在桌子旁边看秦尚写写画画。
那张纸很大,大到周遭得拿东西压着,不然就会卷边。
图上线条纵横,密密麻麻复杂得很。
秦尚画画的时候和他做烧烤的时候不是一个气质。前者专注优雅,后者狂放自由。
他鼻梁上加了个眼睛,镜片很薄,裴冀丁侧着能透着光看到秦尚被镜片曲折了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