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三十,他就吃到了苏春桃做的饭,和裴冀北聊了天,还住进了秦尚的家。
他闭着眼睛,想着过完了年,真要去问问锦旗多少钱一面,他一定用上好的绒缎,烫金的大字给秦尚封一个“大善人”的称号。
这恩给的太重,给的太善意,裴冀丁一时慌了神,有些接不住。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裴家是他生命里最大的墨缸,而秦尚大概就是悬腕提笔时,顶头满满一砚台的朱砂。
裴冀丁到了四点才合眼,早上七点半又被秦尚扒了被子纠起来。
眨巴了半天眼才看清了站在床边的秦尚。
“苏女士催人了啊,再不起来一会找根荆条背着去。”
“这才几点啊。”裴冀丁坐起来醒神。
“今初一,我爸那边的亲戚要来聚会,有不少长辈,晚去不合适。”
“你爸的亲戚?我去不好吧。”
“白汎在我家蹭了不少年了,连唐荷都来过一次,他们见怪不怪了。而且苏女士已经把你卖了。现在我家人都知道我聘了个相貌堂堂,乖巧可爱的小孩,还扬言要认干弟弟。”
“……”
秦尚把裴冀丁叫起来,目的达到,留下一句“快点的”转身出去准备东西。
第38章
裴冀丁紧赶慢赶,还是晚了。
八点半,苏春桃打开门把两人迎进来。
屋子里热气腾腾,桌上摆着玻璃的果盘,四个格子,花生瓜子榛子开心果,还有一篮小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