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自己成熟的三观,裴冀丁毅然决然走出了厨房,从苏春桃手里拿过了橘子,坐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听电视。
过年看春晚,吃团圆饭,这些约定俗成的习俗构造了中国人的新年。
秦尚洗完了碗,去下了围裙也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和苏春桃讨论今年这个小品不行,那个歌舞还可以。
演到好玩的地方,三人还能笑一笑。
往年的春晚裴冀丁没看过,年轻人对春晚的执念早就没那么大了,而在裴家,大年三十也不会属于春晚。
年三十,初一,一直到初六,裴家会有不同的聚会。
裴文德从不出门串亲戚,总是各样的亲戚来找他。
在那个两层楼的别墅里,无论春节,端午,还是元宵,节日特色只有成堆的礼物和一场装模作样的聚会。
只有到了初七,裴冀丁才能从裴家飞出去,找项白疯玩。
过年究竟为了什么,裴冀丁向来没概念。他不喜欢节日,因为别人庆祝的东西他未曾拥有。
苏春桃的屋子不大,客厅也小,放了沙发,茶几和电视,就没剩多少空着的地方。
但这样一个比起裴家显得十分贫瘠的屋子却比两层的别墅更能让他感到舒适。
虽然拥挤,但茶几上有些杂乱的瓜果软糖和堆在沙发角落的衣服靠背让这个小小的空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也填满了人的心房。
时钟朝着十二点走,滴滴答答的,电视里开始发出倒计时的声音。
“10“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