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越听越觉得秦尚厉害。
裴冀丁向来觉得自己惨,苦大仇深的,别人有妈他没有,别人家爸爸都是望女成龙,望子成凤的,他爹却嫌他是个多余的。所以他混账,他不懂事,都觉得自己是情有可原,合该如此。
但实际上呢,他上学有裴文德安排,出去了有裴家的名号罩着。
纵使他再不屑裴家,还是安安生生活在裴文德的树荫底下。什么是他想要的,他想要裴文德觉得他不是个祸害,他裴冀丁也是一个女人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怎么就不能被期望一下。
裴文德有他偏心的过错,那他裴冀丁呢,对他人生最不负责的,可不就是他自己吗。
一个不爱别人的人,却要求别人对他的爱和期待,说来也是挺搞笑的。
苏春桃在一周后出院了,出院那天是秦尚来接的人。
白汎因为工作跑去外省了,没赶上恭迎苏娘娘回宫。
苏春桃一到家就数落秦尚,说:“你看看,这不是没事吗!瞎紧张,花了那么多钱,拿一沓报告你高兴啦!”
秦尚把家里熬好的汤端出来,里面有裴冀丁拿来的黄芪党参,说:“花点就花点,咱家烧烤店赚着呢,别扣扣索索的。苏女士!你是大户人家的太太了!气势呢!”
苏春桃不理他这套,盛了两碗鸡汤,说:“大户人家什么啊,你存款有十万没有,咱家房贷还交着呢啊,你看看,喝点鸡汤药材都是人小裴给的。”
“哎,苏女士,谁是你亲儿子啊,裴冀丁一天就给你收买了?”
“有眼缘!”苏春桃喝着汤,心说哪是一天啊,人陪着我好几天呢。
秦尚也惊奇裴冀丁能给他妈买这么些东西,还把人给收买了,他妈妈眼睛刁钻,什么人都能挑几根刺,怎么到了裴冀丁这,就哪哪都好了。
秦尚把这事给白汎说了,白汎也奇了。
让苏春桃对他看的顺眼花了白汎一整年时间,刚开始一见面就偷偷跟秦尚说白汎看着就相貌狠,不知道干什么的,你别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