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他哥在国外,不然这些也轮不上他。
裴冀丁跟那些个姑娘家没什么深仇大恨,但沾上了裴文德安排的这个名头,就纷纷无辜遭殃。
男的,女的,裴冀丁不在意,主要是他从生下来连窍都没开过,没有一个人往那一站,让他觉得是能过上一辈子的,要非要说出来一个最可能的人选……
项白,秦尚。
一个够了解他,一个他够佩服。
这么一看,还真都是男的。
裴冀丁只好接过酒壶,说:“我知道分寸。”
螺丝起子好调,伏特加加西柚汁,摆个正圆的西柚做点缀,成品好看得紧。
整个流程下来唯一的难点就在切柚子上,徐丽一把刀切柚子跟切豆腐似的,整齐好看,薄厚均匀。裴冀丁呢,一刀下去,切出来的柚子片能让自行车爬半个坡,小心着往下磨,柚子片边缘毛糙的跟个带着齿轮花边的轮胎一样。
好在一个西柚不小,够他倒腾几刀的,一下午下来刀工好了不少。
裴冀丁照例拍了照,却不想发朋友圈了。
他扪心自问,那么大费周章发一张照片为了给谁看?
项白就是个顺带的,主要嘉宾是秦尚,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发给秦尚。
裴冀丁趴在床上,有点犹豫,别人跟他按说已经形同陌路,之前的孽缘早让秦尚一瓶红花油,一碗番茄鸡蛋面清了个干干净净,他这会上赶着是不是有点尴尬。
他这么想着,犹豫着,时间就一点点过去,屏幕黑了又亮,亮了又黑,对话框里的字写了又删,删了又写得。
裴冀丁想着算了,大家都不熟,他发过去怎么说,说看看咱今天的成果?
秦尚尴尬地回他一个: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