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刚下摩托,后座绑着一袋子羊肉。
秦尚看见裴冀丁,问:“有事?”
“我找到工作了,包住,今天就搬走了。”裴冀丁扯扯身上的衣服,“这个先不还你了,没脸裸奔,不行我回来洗干净了再送过来?”
“没事,一件衣服而已,什么工作?”
“调酒师学徒。”裴冀丁说起来有点小骄傲,这个名号他自己想的,觉得高端得很,很有格调。
然而白汎不买他的帐,一边掰豆角,一边说:“得了吧,你还调酒师学徒,酒吧打工的吧?”
裴冀丁觉得白汎可能是上帝派下来拆他台的,尤其是秦尚一脸凝重,跟个生怕他步入歧途的老父亲似的。男人的虚荣心瞬间开始作祟,我惨无所谓,但是你所我惨,那就不行了,编故事谁还不会了?
“你放心,985出来的调酒师,看我骨骼惊奇才破格收的。你别听某些人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心眼就那么大,盼不得别人好。”
秦尚刚开始将信将疑,后面就被裴冀丁一副嘚瑟样给看笑了。
白汎狠狠掰断了根豆角,没搭理裴冀丁,这小子越早滚出秦尚越好,调酒师还是打工他才不管。
裴冀丁获得了阶段性胜利,偃旗息鼓,说:“你微信给我下,这衣服我不欠你的,回来把钱转过去。”
秦尚把手机拿出来,调出二维码,说:“说了用不着,微信你留着,有什么事了我可以帮忙。”
裴冀丁加上了秦尚,在昵称那写上了秦大善人,和项白的西楚霸王有异曲同工之妙。
“还有个事”裴冀丁从裤兜掏出来一瓶红花油,“这个我拿走了,你不介意吧。”
秦尚哭笑不得,裴冀丁举着半瓶红花油,在他面前晃悠来晃悠去,脸上还带着一种你要是不给我你就太小气了的理直气壮和忐忑,他无奈道:“我在你眼里有这么小气吗……”
裴冀丁把红花油揣兜里,说:“那谁知道,万一你跟你朋友一样,我要是因为半瓶红花油被打一顿,那也太不值了。”
裴冀丁报复玩白汎,就带着红花油离开了烧烤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