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抓住裴冀丁伸出来的手给人拉起来,无奈道:“谁打人了,怎么几天不见还学会污蔑人了。”
裴冀丁站稳,说:“谁稀罕污蔑你,人都戳着我脸说替秦哥教训我了,你说说秦哥是谁,真当我傻啊?”
他揉揉僵了的胳膊,揉一处嘶一声,惨的不行,嘴上还不饶人:“那边装着正义人士抓我偷东西,这边就叫人堵胡同口打人,你可真是个好人。”
“少贫,打你的还说什么了,无缘无故人揍你干什么。”秦尚大概猜到动手的是白汎,但白汎这个人,虽然天天干着追债打架的事,人还是很和善的,不是裴冀丁真惹着他了,白汎绝对不会动手。
这么一问,问道点子上了。
裴冀丁委屈,但让他解释自己租了个地方租到他隔壁,被人怀疑成变态跟踪狂这事他可张不开嘴。
张不开嘴不代表不能膈应人,裴冀丁翻了个白眼说:“谁知道你们脑子有什么病,我好不容易找个地方住,还给我搅和黄了,赶紧的,怎么赔偿我?”
秦尚打量了他一番,裴冀丁衣服都贴在身上,一身土,露出来的胳膊上还有几块有淤青。
要真一笔一笔的算账,裴冀丁也没让秦尚损失什么,星巴克那事秦尚没算在裴冀丁头上,就算没有那杯咖啡,那老板娘也会找别的由头把他赶走,而且老板是个好人,没欠他工钱,甚至还多给了一天当做赔礼。
细究下来,秦尚能想到的亏损,就是裴冀丁那枚用来买棒棒糖的五毛假币。
为了五毛钱白汎下这么重的手,好像是有点不道德。
秦尚想明天再问问白汎得了,这会裴冀丁在门口杵着也忒吓人,明一早吓到他们院的的住户影响也不好,怎么着也算是因为他被揍的,勉勉强强收留一段时间也还不为过,他朝裴冀丁抬抬下巴:“杵着当望夫石呢?走吧,上楼去给你涂点药。”
秦尚走过他拿钥匙拧开了楼道门,单手撑着有点生锈的铁门回过头看裴冀丁,后面漆黑的楼道因为铁门被推开的声音亮了起来,暗黄色的灯光洒下一束在秦尚背后。
这景象莫名其妙有点像耶稣降世,后面带光圈的那种。裴冀丁愣了一会,没想到剧情翻转如此之快,前一秒秦尚还说他被打活该呢,后一秒竟然就让他进家门了?
秦尚站在门口,后面有空间,风就毫不客气的往里刮,呼呼的,见裴冀丁还傻着,以为小孩别扭着不愿意进呢,秦尚敲了敲门:“快点的,真准备羽化成仙呢?”
“哦……哦。”裴冀丁这才缓过劲来。裴冀丁跟在秦尚后面,老楼没电梯,就一步一步爬楼梯,他几处关节一动就疼,但至少不冷了。
白汎虽然手重,但也没真的要怎么样。要不是裴冀丁打人打得狠,白汎可能也就给几拳,口头教训一下,谁曾想出来给兄弟找面子能遇到个疯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