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忠年也不会想到过一个大寿, 仿佛是一下子老去十几岁。他双手拄着拐杖, 缓慢地道:“你不是要体面,你是要钱。”
黄敏臻的面色惨淡, 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无可挽回,怪只怪自己的蠢儿子。
好端端的荣华富贵,瞬间化为乌有。
从梁忠年的别墅离开,黄敏臻上了劳斯莱斯。
司机见她魂不守舍, 小心翼翼地问:“太太, 现在去哪里?”
黄敏臻崩溃地歇斯底里:“别叫我太太!我不是梁太太!我不是!”
她用手包拍着车椅背,疯狂地叫喊。
司机只能保持缄默,但的确不知道应该开往何处, 只能暂时等着。
梁家, 客厅。
梁司琪已经带着梁司越回到家, 正在给他擦药膏。
黄敏臻失魂落魄地走进家里, 看到鼻青脸肿的梁司越, 第一反应是大步上前,拿着包砸他的肩膀和身体:“你回来干什么?你还有脸回来?梁司越,我怎么能生出你这种没有脑子的儿子?你到底要到几岁才能明白你已经是个大人了?”
“妈!你打我干什么?”梁司越推开她,把人按在沙发上,“爸怎么说?真的非要离婚不可?”
黄敏臻“呵呵”冷笑, 肩膀都被压得垮塌下来:“能怎么办?你说能怎么办?”
梁司越也跌坐进沙发:“完了。真的完了。”
梁司琪抱着手臂,坐进单人沙发里:“妈,舅舅一直在找我,我没敢回。爸爸现在让梁司寒管理公司人事,梁司寒态度这么坚决要裁掉跟黄家有关的所有人。我们怎么办?”
韩蕙真气得把包扔出去:“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你们都问我?我一把年纪,还要替你们操心?你们看看梁司寒,他怎么做人做事,再看看你们自己?”